第A06版:落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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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1年8月31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城南,南城

 

◎ 杨书欣

我缓慢地走近你,不敢太快。太快了,我就看不清你的娇容,嗅不到你的体香,触不住你的肌肤。那是绣在锦缎上的图案吧!迎春谢了连翘织上,樱花残了玉兰补上。黄的、粉的、白的……各样色彩把你绣得风姿绰约。那竹林旁边挤着的牡丹不是远在洛阳吗?搔首弄姿入户鲁山,鲁山的城南也成了洛阳。昂着头笑在鲁山,抖音上有你,微信上有你,他们惊呼,这是洛阳的城望顶吧!槐树林是城南厚重而沧桑的历史,它是慈祥的母亲,伸开臂膀呵护着羽翼下的假山、池沼、亭台、花卉,终于在一个细雨连绵的日子,激动地哭了。她说,城南,太快了。

太快了,15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野。元德秀也一定哭过,1200年前,元德秀正是走到这里,看到这里的贫瘠与荒芜才率一帮伶人去了洛阳吧!一曲《于蔿于》,德秀哭了,玄宗也哭了。哭了1200年,城南还是那副模样。玄宗可以减轻百姓的赋税,但肆意泛滥的滍水,沙化严重的城南,他能改变吗?一千多年过去了,徐玉诺离开家乡,看着城南,也哭了,鲁山的城南,还是唐朝的模样。他北上吉林,南下福建,泪水中,他想起了《故乡》。“小孩的故乡在夜色罩着的树林里小鸟声里唱起催眠歌来了。”城南的沙河边尽是树林,在树林旁,徐玉诺脱下鞋子,蹚过冰冷的河水,去了远方。他多么渴望河上有座桥,河畔不再荒凉。元德秀花了那大力气,梦想终是泡影,那只是大唐。徐玉诺遇见了能改天换地的一个群体,中国共产党。他梦想成真,河面上不是一座桥,而是两座。不,是三座,距玉诺先生家乡不远,又一道天堑已成通途。

太快了,城南只有短短十几年,却超越了历史几千年的建造。我想起了童年,童年的表姐。30多年前,嫁到望城岗的表姐牵着我的小手,去了婆家的菜园。透过绿绿的玉米间隙,我远远看到几幢灰蒙蒙的楼房横在黄瓜架上。一条蜿蜒的泥泞小路,把县城与城南连在了一起。现在,那条小路呢。我漫步在墨公路上,它向南一直通向沙河,那么宽,那么长。

夜晚,沙河睡了。远处,烦躁的老城睡不着,人流一股脑涌向城南,打太极、唱小曲、看音乐喷泉、闻槐花飘香……沙河的堤岸也总睡不着。有人跳到地毯似的河草里,扯一根芦苇,搔沙河的鼻孔。沙河笑了,睁开朦胧的眼,七彩的灯光映红了沙河的脸。那灯光是沙河的彩衣吧!沙河撩一撩衣袖,一晃,一晃,城南醉了,老城涌出的人群醉倒了。

元德秀不懂旅游,是时代使然。倘若他看到了今天鲁山的城南,一定惊呼:这是南城!他会幼稚地赤上一双老脚,踩在滨河大道的柏油上,昂首,挺胸,舒臂,感受鲁山的发展。

是的,这确实不像鲁山的城南,它是鲁山的南城,一座拔地而起的新城,一座崭新面貌的新城。鲁山人是会甩水袖的,在城南的尧山广场上,春节那些天,总有几个老头老太太练习甩水袖。长长的水袖,轻轻一抖,纵的、横的、方方正正的网格,绘成了南城。一高和兴源,肯定是水袖抖出的两朵牡丹,惹人注目。沙河岸边蓊郁的树林是散在肩下的一头秀发吧,五洲国际定是卸下的一只手环。

我时时想起元德秀,以及他生活的那个盛唐。盛唐造就不了鲁山的南城。写下了《鲁山山行》的著名诗人梅晓臣生活在宋代,那时的中原富裕安康,人民生活幸福,但大宋的经济再发达,也同样造就不了鲁山的南城。梅晓臣只能在蜿蜒幽深的小路上寻找野趣,随意在河水里浸泡身体,赤足,露体,无论衣服穿得多少都没有关系。徐玉诺是幸运的,他遇见了中国共产党,陪着中国共产党一起长大,他能想象,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日子,鲁山的城南早已不是他离开家乡前去开封的模样,它成了一座城。

它是一幅巨大的历史画卷,躺在鲁山的城南,成为一座崭新的城——南城。我应该叫它南城。我不能只是缓慢地行走,看眼前一棵棵树妩媚成了风景,一淙淙水流淌成了乐曲。小家碧玉不是鲁山城南的个性,鲁阳路、丝绸路、花园路、墨公路、水木兰亭、鸿尧御府、幸福城……一条条宽如航道的马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才是真正的鲁山南城。

我应该加快步子,鲁山的南城是宏大的,鲁山的南城是飞速的。我只能站在高空,才能俯瞰鲁山的城南,鲁山的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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