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初,《平顶山日报》从小报改成大报,增加一张晚报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
为了晚报的诞生,日报副刊部从4个人扩展到15个人,由郭新民担任部主任。日报除了文艺副刊和文化广场,又增加了一张对开的周末报。头版发文化新闻,二版发电视剧内容介绍,三报预告一周电视节目,四版是文娱新闻。副刊部的同仁除了编辑,还有写文化稿的记者,作者群从本地发展到全省、全国,采写到了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和编导的专访。约稿范围也扩大到了全国著名作家,比如王蒙、汪曾祺、周国平、肖复兴、新凤霞等,都为专副刊写过稿子。
之后,大副刊15个成员中有13个担任了《平顶山晚报》的编采工作。那年那月那个时候,同仁们风风火火、不计报酬、又采又编的景况至今难忘。
根据需要,我留在了日报,晚报从四版到八版到十六版,从黑白到彩印的成长与发展,多少次高屋建瓴的策划,多少人多少回风雨无阻现场采访连夜出稿子的情形,虽没亲历却是亲见……
再后来,我离开了专职编辑的岗位,开始兼职采编,又当记者,又当编辑。在这段岁月里,晚报给了我有力的支撑。特别是专栏编辑林卫东,在我写河的日子,不厌其烦地建议与指点。对于人生低谷中的我,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他还不止一次地向我推荐世界名著,敦促我在阅读中开阔眼界,这才有了后来的两本书。《水经注》专栏后来改在日报连载,回想起来,我是在晚报连载那段日子,坚定了信心和克服一切困难写下去的勇气。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深深感谢《平顶山日报》和《平顶山晚报》这两个平台,让我得以和工作一同成长,至今还不曾丢下手中的笔。日报副刊,特别是晚报“天天副刊”,一直是我发表豆腐块文章的宝贵阵地。
写《水经注》专栏的年月,我时常遇到文学爱好者,哪怕是深山沟里的大峪,当他们拿出珍藏很久的日报或晚报的剪报让我签名时,我为自己庆幸的同时,更为我们的日报和晚报的影响力感到温暖和自豪!
近些年,不断有文学创作者跟我说,在地方报纸发豆腐块儿有啥意思呢!发来发去也不会被文学圈儿承认,永远是长不大的豆芽菜。我不这样认为,首先,我身边不少从业余作者成长为作家甚至知名作家的人,都是从副刊这一亩三分地上起家的。其次,窃以为,文学被边缘化的年代,纯文学杂志哪能有报纸副刊的影响力大?有一些纯文学杂志热衷于搞小圈子,早就丢失了广大的读者群,成了谁写谁看写谁谁看的“纯文学”……我们的晚报虽是地方报,一年也发行数万份,再加上副刊的稿子短小精悍,受众是广大的平民百姓,接地气儿,有大众生活的烟火气,这是一些长篇大论、无病呻吟的所谓“纯文学”稿子不可企及的。更别说,鲁迅和孙犁这样的大家也是从报纸副刊走出来的……
话说远了,回归本题,我喜欢《平顶山晚报》,总是能从她的版面上找到最对自己口味的“菜”。祝愿我们的晚报越办越好!祝愿有更多的新闻工作者和文学爱好者能与晚报相互成就、一起成长!让《平顶山晚报》成为更多人梦想起飞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