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平顶山晚报》结缘,屈指算来已近30个年头。首次给《平顶山晚报》投稿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1994年4月2日下午,与一个亲戚闲聊时,他向我倾诉了新近的一件窝心事儿。3月29日傍晚,他下班骑自行车回家,路上不小心与一个骑车的中年男子撞在一起,男子自行车后座上的中年妇女滑落在地上。他赶忙领着两人到附近医院检查,花掉了大半个月的工资,医生说没有大碍。第二天,这个亲戚还放心不下,又买了些水果,带上妻子,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和姓名前去探望,结果没有找到人。仔细一打听,那里的居民说根本就没有那两人。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突然跳出《骑车带人有危害 说谎骗人更不该》这样一个标题,并有一种强烈的写作冲动。我赶忙找来稿纸,把听到的故事记述下来,然后把稿子揣进怀里,骑上自行车,急忙向四五公里外的报社奔去,打算投稿给《平顶山晚报》试试。一路上,我忐忑又激动,想象着到报社以后如何把稿子投递上去。终于到了报社门口,却被门卫挡在了门外。这时,过来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大概是听到了我和门卫的对话,便笑眯眯地对我说:“把稿子给我吧,我替你递上去。”后来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办公室人员阿庆。
首次投稿以后,忐忑、焦躁在心中交替翻滚,唯恐稿子石沉大海,让亲戚暗笑自己。但令我兴奋的是,稿子居然在1994年4月4日的《平顶山晚报》上登了出来,是在“耳闻目睹”这个小栏目中发表的,并且几乎没有改动,我兴奋不已。
我练笔的热情一下子被点燃了,产生了做“笔杆子”的梦想。我天天像着魔了一样,收集社会新闻素材、伏案撰写、骑车送稿,然后抢先阅读新一期的《平顶山晚报》,瞪直双眼从中搜寻自己的稿件。一旦看到自己的稿子,便迫不及待地仔细阅读,看哪些地方被修改了,仔细揣摩编辑的遣词用字,细品被修改后的巧妙之处,告诫自己应该如何改进,然后分享给亲友,最后再剪贴收藏,整天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渐渐地,我的发稿量不断增加,稿件的题材与体裁不断扩展,除了给“耳闻目睹”“仙人掌”等社会新闻性栏目投稿之外,也开始给“鹰城夜话”“天天副刊”栏目投时事小评论、文艺稿件。
真正在同事们中引起轰动的是报道厂子的两篇稿子:一篇是1994年11月12日的《“破烂王”成了座上客》,一篇是同年12月17日的《女工煤气中毒 多亏众人相救》。前者展现了企业的经营发展策略,后者彰显了职工的热情互助形象,被领导和职工们交口称道。此后,我成了单位宣传部门的负责人,也在一些影响力较大的主流媒体上发表了较有分量的作品,结识了一些新闻和文艺界的老师,拓展了自己的写作领域,后来职业变动后也一直从事文字材料工作……可以说,这一切都与《平顶山晚报》对我的启蒙、鼓舞密不可分。
我感念《平顶山晚报》,更感念“耳闻目睹”这个小栏目。是“耳闻目睹”让我的名字第一次在晚报上亮相,让我发现自己在运用文字方面有一点点的潜能,让我在文字撰写道路上从蒙昧到逐渐成长,开启了我几十年与文为伍的工作之路。
愿《平顶山晚报》与时俱进,副刊越办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