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写的不是这个题目,是《晚报三十年》,后来改掉了,因为全国的晚报那么多,还是直接说《平顶山晚报》好一些,读者一看就清楚明了,不由得也为她欢喜了。
说得确切一些,《平顶山晚报》三十岁的生日,是2024年1月1日。
我读《平顶山晚报》的时候,她还是对开的四版,且也不是自己订的,不是不愿意,而是订不起。于是,想门儿到村里的小学或村部里找,人家说:“你看了,就不用还了。”我嘴上说着“那会中”,心里却想“不还,就更得劲了”。后来,认识了鲁山县城的孙来运老师,他是做酱油醋的,却爱文化,弄文史,写散文,比做生意还用心,家里书多不说,《平顶山晚报》更是年年订、天天读,就送我不少书报,我就美不中了。
读得多了,心眼儿也开了起来,想着人家都能在副刊上发文章,咱试试不中?就写了一篇《丑娘》投去。一天我去村卫生所,那先生笑着说:“我读这篇文章,开始没看名字,越读越有味,心想是谁写的,一看竟是你,写哩真不赖,可中。”
拿了先生送的报纸回来,我仔细一瞅,编辑竟是张黑吞老师。我在《平顶山日报》副刊发的《背天》就是张老师编的,还发了个头题。后来,张老师又编发了我的《丑妻》,又占了大半个版面。这对一个农民来说,是有大激励的,让我在农余,就更爱读书了,以至于这习惯在以后也影响了我的儿女们,就是读好书、做好人。
1999年,我的一篇拙文获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全国征文一等奖,还进京领了奖,鲁山电视台录了像,陈海和孙来运两位老师写我的新闻还上了晚报。其实,我知道自己的水儿有多深,能获奖就是瞎撞瞎碰的,但上了电视,且登了晚报,心里也怪美气的。
2016年,我到一所乡村小学代课,教的是五年级语文,我上课,先给孩子们读读报刊,其中就有晚报。他们特别喜欢这个环节,说听听新闻,听听文章,这一节课一点都不累,都听到心中去了。下了课,孩子们把报纸拿过去,说听了,还想再看一遍。
2019年,我的拙文《二哥的新家》在“学习强国”上发表,晚报编辑徐老师联系上我,希望有文章了投给晚报。我是个好听话一听就来劲儿的人,就给徐老师投了不少。徐老师没有烦过,把那些半成品改了,发了出来。
编辑朱老师跟我联系时,总是说:“看到赵老师的稿子,就很喜欢,还期待您的大作。”我听了,羞愧得很,别说大作了,小文也不是,况且哪儿就是老师了?今年给晚报投了一篇《他有一颗红色的心》,发出来时,标题改了,拉杂的语句也删掉了,就比原文凝练了、好读了。
晚报的编辑老师,我至今没有一个见过面的,电话或微信上,我表示感谢时,他们总说那是他们应该做的,编辑就是为读者、为作者服务的。
编辑老师没见过,我倒是见了晚报记者胡耀华老师多次。他在夏天里和农民学者马昶红老师来访,还掂了两个大西瓜,笑着说:“便宜,好吃。”我要切开,他却说要喝山泉水,他是晚报人,也是山里人。喷着喷着,天就黑了,他还要回城里,连汤也没有喝上。又来,却是秋老虎发威时,乡亲们的庄稼受野猪的祸害,他听我一说,就说“我去”。我说这天热哩很,您别来了,我发些图片给您。他说:“那会中?”大中午,我俩和乡亲们拱在玉米地里,他抹着汗说:“新闻跟小说不一样,不到现场可不中。”
他把我也喷到了晚报上,还不止一篇,他说:“我愿意和哥喷喷。”
人有三十而立,晚报也立得中。每一个晚报人,都在坚守一种信念、一种精神,晚报怎能不深入人心呢?
我爱着晚报,也爱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