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李霞 文/图

“小郑，给我拿个苹果吧！”“小郑，我咋最近又睡不好了？”4月28日早上6点多，市区湛北路与诚朴路交叉口附近的怡康老年公寓内，养老护理员小郑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小郑名叫郑素娜，今年58岁。她在这里当护理员已有6年。虽然她并不年轻，但由于照顾的8位老人都是70岁以上的老人，老人们便常常喊她“小郑”，一会儿见不着她，就会闹脾气。

她几乎一刻不得闲，帮老人洗脸刷牙、喂水喂饭、协助老人大小便、跟老人解闷聊天……她还得时常将老人从床上抱到轮椅上，或者从轮椅上抱回床上。这可是个力气活，要用手臂把老人抱住，双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虽然干习惯了她动作利索，会用“巧劲”，可一连几位老人下来，她的脸上还是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初上岗位遭遇“下马威”

别看如今郑素娜与老人关系亲密，工作起来游刃有余，其实刚来这里时，她还差点打“退堂鼓”呢！

“我弯着腰，她站着来回扭，就是不配合，弄得我头上、工作服上都是屎，难为得我直想掉泪……”回忆起刚来的第二天，照顾一位患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上厕所的场景，郑素娜仍很感慨。她说，自己胃口浅，当时忍不住想干呕，可她仍强忍着，陪老人擦洗和更换衣服之后，自己跑到澡堂将身上反复洗了好几遍。

“也许我与老人们有缘分吧！刚开始心里的确有放弃的念头，可一看到老人们那孤独、渴望的眼神又心疼，不舍得走了。”郑素娜说。

在郑素娜看来，养老护理员尽管不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但每天的工作很繁琐：每天一上班，除日常的洗漱、穿衣、吃饭外，还需要细心观察，观察老人的表情，看他们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情好不好等。“老人老了，有时就像个小孩一样，照顾老人们得有耐心。很多时候还得用‘善意的谎言’。”

有的老人到时间不愿意排队上厕所，她就哄老人：“咱去吧！你们听我的话，谁第一个排住队，等会儿给她发糖块！”有的老人不爱吃药，她就将小药片弄碎，放在温开水中，骗老人说“糖水”来了。还有的老人不爱吃饭，她就边喂边说：“赶快吃吧，吃饱了身体好，看你表现好，以后有啥好吃的先给你。”

待老人堪比亲人

“看着挺心酸的，跟她交流就像看电视里的外语节目，老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有时清楚有时糊涂，糊涂时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识……”在郑素娜日常照顾的老人中，有位70多岁的患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郑素娜说，照顾患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更“磨人”：老人们仿佛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有时吃着饭，“哗啦”一下，将饭倒地上了；有时睡着觉，忽然爬起来就往外走；还有时候，会将床头放的小饭桌搬到她面前，非让她“把门打开”……郑素娜说，对于这样的老人，得学会察“颜”观色，多关注，如果老人坐在凳子上扭扭晃晃、眉头紧皱，很可能是拉了或尿了；老人吃饭时爱吃几口就起身来回转，你得坐她旁边，只要见到，就赶紧拉她回来……

“小郑对我们照顾得可周到，我们有啥事都乐意和她说。”85岁的老人田惠琴是一个多月前入住老年公寓的，老人说，她刚来时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时常想家，小郑经常陪她散步、聊天等。如今，她俩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郑素娜还照顾着一位98岁的老人。“去年春天，她有病忽然吐血、拉血，滴水不进，家属把她送到医院，后来又给拉了回来，我把药弄碎掺在小米粥里，用针管一次吸20毫升，一点点地喂……渐渐地，她身体渐渐又恢复了，家属们可感激，大家都说是个奇迹！”郑素娜说，这件事也让她很有成就感。

怡康老年公寓的负责人丁秀清说，郑素娜对每位老人都特别细心，做事还非常麻利，老人们都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