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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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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事

 

□卫鹤龄(河南平顶山)

旧事,就像是一沓尘封的旧照片,如若打开,内里藏了许许多多趣事。

我家在郊区农村,临近一个海拔几百米的小山,属于伏牛山系。小时候,家中有几棵果树。一棵枣树,一棵杏树,还有一棵柿子树。那棵枣树叫灵枣,大碗粗的树干,裂着纹,黑的皮,很是沧桑。不知道有几十年了,树高有一丈多,树冠能覆盖十几平方米。年来年去,总也茂盛,春末就洋洋洒洒开了花,米粒大小的金色小花让穷家金贵了些。那绿色,那弥漫的花香,让心情也变得舒坦了。枣不大,越接近成熟树枝压得越低。丰收了,有成就了,它却谦和了。它晒不了干枣,生吃甜得很,奶奶常拿它煮稀饭。果子有大小年之分,可在我的记忆里,这棵枣树没有小年,只有丰年。

那年月,几乎每家都有果树,或在自己的院子里,或在院子以外的沟沟坎坎,也或许在山上,以杏树、柿树居多。集体也有桃园、梨园、苹果园、杏园。这些成熟在不同季节的果树,给贫时的小伙伴增添了许多乐趣。杏花、桃花开得早,杏花粉白,桃花粉红,朝霞一般。那时,最大的心愿就是果子成熟,好解馋。村里的园子有人看护,小伙伴们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漫山遍野的果树上。杏梨离成熟还远就淘气着摘,咬上一口,酸得直挤眼。生的杏,吃了外面的肉,剩下里面白色的核,就拿在手里把玩,核慢慢由白色变成了微黄还不舍得丢。

收麦的季节,一些杏就熟了,老农叫它麦黄杏。农村盖房取石头,取过后留下的石头坑,里面都是清澈的水,那是夏季的雨水。天热的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去洗澡,洗完澡就去摘杏。那时的杏树很高大,低一些的摘完后,我们就用小石头“冲”,熟杏纷纷落下,伙伴们拼命地去捡。

时鲜的果子成熟后,自家也吃不了,就拿到城里卖一些,贴补家用。最受不了的是和爷爷去赶集,记不起是什么时间起的床,黑咕隆咚地走,深一脚浅一脚,只有眨巴眼的星星与我们做伴,走到集上天才刚刚放亮。那时运输工具都是架子车,坑坑洼洼的路,十几里的路程吧,爷俩走几个小时,我拉他推,或是他拉我推。想来那时我有七八岁的样子,瞌睡大,总觉得走着路还闭着眼呢,难受得像掉了脑袋。

我们距市区也不远,离煤矿也就十几里路。可烧火做饭的燃料,只能随季节而变化。麦收之后,麦秸秆归集体了,集体喂的有牛呀,一年四季的饲料就有了着落。一家一户烧啥呀?记得犁麦田时,去到地里拾麦茬(就是麦根)。秋收后,就到田里拾大豆地里的豆叶,拾玉米田里犁过后的玉米疙瘩(就是玉米根)。深秋季节,就拿个篮子去树下“秋风扫落叶”。霜降后,无论枣树叶、梨树叶还是柿树叶,都变了颜色,煞是好看。那时,最愿意去柿树下扫叶子。红色的柿树叶,叶片大而厚实,一会儿就收拾一篮子。

冬天时,也偶尔能烧些煤,那煤来之不易。在小村子东面几百米的地方,有一条小铁路,这条铁路只为舞阳钢铁公司服务,煤运进公司,制造的钢铁运出去。在这个地方有一个小站,火车做短暂停留时,总在这里卸卸煤渣。卸的煤渣总有一些烧不透的黑煤炭,当火车开动后,小伙伴们一哄而上,捡一些煤炭回去,应一时之急。

童年的我是简单的,充满了乐趣,那时虽然穷,却是快乐的。四十年过去了,沉淀的故事,仿佛还在昨天,如陈年老酒,越陈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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