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湄毳(河南平顶山)
想和你一起看花,看人间盛开的花。
我以为是花季,原来是“花祭”。其实,我知道你写的是花祭,可就是记不住,只记为——花季。开一季的花,长一圈圈的年轮,是我对自己青春和生命的期许。
这样的期许,我想把它也传送给您,亲爱的,我们一起期许。所以,我说,伟利,我想和你一起看花,盛开的红尘花。
弄花香衣袖,其实你是花,第一次遇见就香了我。
我是文字边缘人,天天教书站讲台,偶然一两次有幸被邀认识小城文化圈里人。那是一次《三月》期刊的年度聚会,我俩凑巧坐邻座。初见,初识,我那时只在课堂间隙写千字口水文,你告诉我文章写成的过程,有时开着车想起来,就会抓起笔来记录灵感。没有夸赞出口,心里甚为你感叹。我是懒惰得没时间,你也说自己没时间,因为有一个“小秘密”。初次相识,只几句话,你告诉我这个小秘密,嘱我不要外说。我确实不会外说,也没有谁可以说,直到今天。我直接把你的率性与坦诚放心里了,不知不觉里,视你为兄弟。
我之后只见过你一次,也是聚会,会后没有聚餐,大家分别,看到你与几位文友小妹热情致别。我们好像没有说上话。之后,一别在时光里,几年又几年。我甚至忘记我俩怎么加了微信,你很少发圈,还是我不常看到。看到你的沉默,我却把你留着,因为我也很少发圈。圈里的沉默人,我想删除就删除,想留着就留着,我把你留着,留着你的沉默,一如,我沉默你告诉我的小秘密。时间在行走,这样的沉默是一种真挚。
一天,我俩聊天了。聊天也真挚。你的一句话,像小鼓槌击打着我的寂寞,“人活在世界上,到底是来幸福的啊还是来痛苦的?”你不需要回答,我也不知道答案。
一天,你向我找一个电话,我辗转去找,找到了。找电话不重要,帮你做点事,可以让忙碌的时光不寂寞,挺好的。
你出了新书《花祭》,约我。我马上要出发去外地培训,你直接邮寄,书比我先到培训地。挺好的,培训班的日子不寂寞了。
你约我写读后感,我在写什么呀,全是下意识流淌出来的字。我知道你的文章,功夫在书外。我的读后感,也在书外了——真挚的你,写真挚的文。
粉红的书页,女儿态,女人情,抚摩打开,纸页上黑色的精灵纷纷扬扬:《在外婆膝下的日子》,挚情;《冬日阳光下的父亲》,挚爱;《胭脂黄昏》,胭脂凄楚、黄昏酸辛;《白雪蝴蝶》,白雪洁白、蝴蝶无奈;《海棠满园》,满园人世的忧伤,绽放如那满园的海棠,一朵朵波浪一般在微风中起伏……真挚的人,情怀温婉,执笔深情,一个一个字,带着生命的呼吸,时间的光影,斑驳的世相,立在纸上;一笔一笔情,蕴涵着个体性、众生性与普世性,淌在行间。纸页上充满力量与悲悯,这样的笔触,可惊可喜!
认知到了笔有神,修为到了思澄明,襟情开阔境清灵。你的字,流淌着你走过的路,洒过的泪,遇过的风寒,享过的甜蜜,受过的恩典……
我写的聊的,是你,还是我呀?文字是你,情意是你,赏读是我。聊述之间有我俩。朋友是自己的镜子,阅读照见自己。给书写读后感,是用作者照见自己,等同是自己照见写字的朋友。
世间的人和事,映照着山河与你我,亲爱的,我愿意和你一起看花,生理的花落了,生命有花,红尘有花,人间有花。
写字如种花,想种就种啊!
有你的真挚,就有花开。你香到我了。谢谢你,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