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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我的父亲
童年钓虾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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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9年1月30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童年钓虾的时光

 

□王锦霞(河南平顶山)

已经是夜深静,我毫无倦意,思绪万千地呆坐在书房里。童年的故事,依然像诗歌般永恒、美丽。

我的童年大半时光是在奶奶家度过的。奶奶家在乡村,那里池塘很多很大。塘岸上栽满了树,大多是水柳,细细的柳条像少女的青丝,垂映在平滑的水面上,很像一幅调好的油画。

我在奶奶的眼里是个淘气的孩子,一是因为我在假期里不温习功课,二是很少和父母在一起,无人管束,常和小伙伴成群结队去塘边钓虾。

暑假,照例是小伙伴们最喜欢的时光,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聚在一起,光着脚丫光着屁股,在大人们的看管下仍然能想方设法逃出家门,跳进前后的池塘,摸塘里的河蚌,一摸就能摸一粪箕,然后用菜刀一劈两半,放进箕里,箕里若能再放一两块香喷喷的腊骨头作诱饵,就更妙了。另外,箕上还要放一块重重的砖头,这样,钓虾的箕就足足地沉在水底。虾米是最喜欢吃蚌肉和腊骨头的。之后,约莫四五分钟光景,先将箕轻轻提起,在箕近水面的刹那,约莫眼睛能看到箕里的虾米时,则迅速往岸上一拽,虾米就跑不掉了。有时因为自己动作缓慢,常常到手的大虾——我们称这种全身黑色的虾为“大老黑”,狡猾得很,身子一纵又跳到塘里,再想把它钓上来,便很难了。每逢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总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接下来必须换个地方,因为要想继续在老地方钓到大把大把的虾几乎不可能了,那逃路的“大老黑”是通风报信的探子。

钓到岸上来的虾米有五六个时,我把它们放在干净的玻璃瓶里,用蒲叶罩住,透过玻璃瓶看虾米不紧不慢地游着,别有一番情趣。

虾米也是有反抗力的,大个子的虾米,我有时也很怕,乱蹦乱跳,一点也不老实。我用手去捉它,又跳远了,好不容易捉住它时,它的双钳冷不防紧紧夹住了我的指头,有时夹出血来也不放松。每逢这时,我就知道,虾是通灵气的,它对生存的渴望与人一样。

选场子是能钓到好虾和多钓到虾的关键。精通钓虾的小伙伴总是喜欢互相争场子,不过并不会发生大的争吵,偶尔争两句,很快又和好了。蒲草多、风向好、坡儿不陡的地方虾多,但不容易提箕,需要反应灵敏、动作迅速,否则虾容易脱逃。

钓虾时,小伙伴之间的团结友爱也令长大后的我仍然记忆深刻。我有时钓虾的绳断了,箕沉在水底,或者是箕放的地方由于记号不明显找不到,或是诱饵——河蚌没有了。这时,年纪稍大的小伙伴阿夸总是帮助我。他水性好,从一米多高的陡坡上跳到深水里,几个猛子一扎便把我的箕子捞出了水面,如找不到这些箕,不说没钓到虾,单单因为丢了东西回去就会被奶奶打肿屁股。阿夸挺好的,大人们都说他憨,我钓的虾总没他多。我总担心祖母说我一没在读书二没在钓虾,外面晒日头晒出痱子来,肯定揍我。阿夸钓的虾多,他有十几个箕我才两三个箕,虾自然少。日头快落山时,阿夸钓的虾足有三四斤多,我的还不到一斤呢。阿夸看我满脸不高兴,分手时就会爽快地说:“小书生,我的给你几把去交差吧。”阿夸的慷慨让我不敢相信。在阿夸的带动下,其他的小伙伴也纷纷“捐虾”,不一会儿,我的虾米也多了起来,我的笑容也挂上了嘴角。

此后,我远离了乡村随父母迁往城镇,很少有机会去钓虾,但是每当回忆起儿时钓虾的时光,心里仍然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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