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6版:落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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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功者该有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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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麦浪飘馨香
麦收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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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2年6月7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风吹麦浪飘馨香

 

◇ 张振营

我开车在乡村的公路上行驶,看到麦浪被一层层染黄,风吹麦浪,一波赶着一波涌动到远方。打开车窗,微风扑面,嗅到了清新纯净的空气中飘荡着的缕缕麦香。那淡淡的清香,浸润田野,浸润乡村的每一个角落。

我站在麦田里,感受着波动的麦浪。眼前的麦田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金黄耀眼,远处的村庄和山峦,真真切切,情深意长。

联合收割机正隆隆地开来,眼前的麦田很快不复存在,这时我有一丝伤感,多想看到用镰刀收割的场面,多想回到用镰刀收割的年代。

农历四月初十的张店古庙会,又称小麦会,这一天,附近村里的当家人要到会上转一转,回来的时候都会多多少少拿回一些新农具。

“四月不造场,麦子土里扬”。农历四月麦梢黄,空气里到处弥漫的麦香让蹲在麦秸垛边上的石磙坐不住了。随着一声声驾驾的吆喝声,红犍子牛迈开了脚步,石磙也跟着红犍子牛从麦秸垛下走了出来,开始在场院撒好的麦糠上散步。庄稼人将这个过程叫作“操场”。

当红犍子牛牵着石磙在场上迈步时,插在墙缝里的镰刀也等待着除去身上的锈迹,在和磨刀石产生的刀光火花中它们脱胎换骨、焕然一新。或许就在黄昏后,你会听到从一个个院子里传出的磨镰声。农民的手指在镰刃上轻轻打磨,试试磨得快不快,锋利的镰刀在月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也映出了农民脸上的喜悦。

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当镰刀把成排成列的麦子放倒后,旋即就被桑杈挑到了牛车或架子车上,到了场里,石磙、桑杈、推耙、扬杈、簸箕、布口袋全部派上了用场。这是麦场上最热闹的时刻,这些农具是农民手中的乐器,他们弹奏出丰收的交响曲。在打麦场这个产床上,一层层麦粒从石磙下的麦草间脱胎而出,又从麦秸和麦糠中分离出来,撑起了一个个瘪着的布口袋,然后装车进家。当暖黄的麦秸垛堆起时,打麦场里变得一片精光,麦天也就宣告结束了。

首次割麦我上着初中,那时我还不太会用镰刀,不是把麦穗弄掉了,就是麦茬留得高了,时不时受到父亲的训斥。那个时候我挺讨厌割麦的。

不上学后,割麦就成了我很平常的工作。麦子黄梢时,我就开始跃跃欲试,把镰刀磨得飞快。

我的胳膊被毒日头和不间断的劳动铸造得结实有力,我割麦的动作显得滑稽可笑,但割麦的技巧早已娴熟老练。

我收割的麦铺很整齐、很平展,就像金色的地毯,我捆出的麦捆很齐整、很紧凑,竖起来,就像列队等我检阅的士兵。

一块地割到头了,直起腰来,弟弟看着我笑,我也看着他笑,我看见他的灰头土脸,他也看见我的一脸灰尘。我说,你的白牙哪里去了?他就赶紧摸,牙上是一层厚厚的尘土。

那时我是怀着丰收的喜悦开始收割的,但还是挺讨厌割麦,也讨厌麦场上的活儿,感觉太苦太累。那个时候,割麦累了,我会躺在树荫下稍做歇息。斑驳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柔柔静静地注视着我。虽然胳膊腿是困的,腰也是疼的,可我的头脑是清醒的。种种诱惑在脑海里闪过,总想着会有一天离开这耗了我精神、耗了我体力的土地。

后来我离开了农村。在城里,我很少有机会与麦田相处。

当周围不再是麦田麦浪,而是高楼大厦时,我又感觉压抑,时时追忆麦田的宁静。麦田犹在、村庄犹在、山岭犹在,它们的耐力真是无与伦比呀!我曾经是那么厌烦手指与镰刀的摩擦,不经意间已进入机器收割的时代,手指与镰刀的摩擦成为远久的怀念。机器把人给解放了,人不再触摸镰刀了,那么对困苦劳累获得果实的喜悦感、成就感还有吗?再看看收割机前把麦子装袋的农民那一脸笑颜,我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麦忙天,是农民最忙的时节,也是最高兴的时节。麦忙天,也牵动着一个个游子的心,他们心中的麦浪总是那么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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