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面,一脸笑,2月11日临近午时,记者来到新华区曙光街街道曙北社区15号院,敲开“好媳妇”桓文瑞家的门,她正在给公婆做手擀面。
擀面杖在一团面上反复揉擀,不一会儿,厚薄均匀的面饼形成,叠起来,细细地切下去,筋道的手擀面成了。手擀面上撒上面粉,搁置,桓文瑞又开始择洗青菜。从一整把菠菜中挑出嫩嫩绿绿的,洗干净、切段,剩下偏黄、偏老的放一边。
“剩下的不要了?”
“哪能不要了?捡些嫩的给老人吃。”桓文瑞边做边笑着说,“早晨给老人打的荷包蛋,不顶饿,我得赶紧把稀面条做出来,我边做咱们边聊。”
每次到桓文瑞家,她都在忙。
1月30日(腊月二十五),第一次来到桓文瑞家时,她正服侍公公如厕。2月2日(腊月二十八),第二次来到桓文瑞家时,她刚蒸熟一笼肉包子。那天,热气腾腾的包子刚一出锅,桓文瑞便拿一个放在公公床前桌子上,倒上一杯水搁下,转身又去蒸红薯包。“我提前打听了,公公爱吃的那家红薯包,人家春节不出摊,我买了红薯,自己给公公做。”腊月二十八的桓文瑞更是忙得时间不够用。当天,她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洗干净家人的衣物,蒸了三锅馍:一锅馒头、一锅肉包子、一锅红薯包。
“要赶在明天婆婆从医院出院前,把家里该置办的都置办到位。干干净净迎婆婆回来。”2月2日,桓文瑞说。
2月11日,在桓文瑞家中,她已经出院的婆婆王桂芝在床上休息,床的另一头头,桓文瑞93岁的公公张全喜在看电视。听到有人在外聊天,王桂芝在里屋问:“来人了?”
桓文瑞赶紧来到王桂芝床前:“妈,你醒了?喝水不喝?”
“这会儿感觉头有点凉,疼。”
桓文瑞倒上一杯温水递上,又从抽屉里拿出药说:“妈,该吃药了。”
听说是来采访桓文瑞,王桂芝打起精神坐了起来,拉住记者的手说:“我们一家人,多亏了她。她对这一家人的好,像是筐里的芝麻粒一样,数都数不清。”
“这个家离不开她,儿媳妇5年都没有回东北老家了,自己的娘她都没能回去看看。”王桂芝说。
一直依偎在王桂芝身边、用胳膊支撑着王桂芝后背的桓文瑞忙说:“妈,你说啥呢,那边有我姐她们照应着,没事儿。你这儿,我离不开。”
桓文瑞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皆是爱。
说着聊着,锅里的面条也熟了。盛上稀面条,端到两位老人床前,桓文瑞又往小叔子张栓成屋里送了一碗。
“妈,今儿个改改口味,吃面条,明儿个咱们还吃肉饺子。”桓文瑞说。
说起肉饺子,桓文瑞说:“俺妈说今年春节的肉饺子格外香。咋会不香呢!腊月二十九那天,新华区有位领导自己过来了,送来了十几斤精肉馅,还有两袋米、一壶油……”
“谁呀?”
“领导没有留名字,也不让我问,我在15号院里见过她,没少来院子里操心环境、卫生、改造这些事儿,只知道她是新华区领导,有五十多岁。腊月三十那天,社区书记说区里和街道的领导们要再过来送东西,我坚决拒绝了。我给社区书记说,再给别人添麻烦,我们家就真成大家伙的‘负担’了。大家给我的关爱已经够多了,我很知足。”
(本报记者 毛玺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