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6版:落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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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4 2016年11月22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长河长

 

○鲁厚之

这里的长河,不是王维诗中“长河落日圆 ”的长河。这条河在鲁山县背孜乡西边,过背孜大桥沿河一路西行,所经主要村庄有:杨林、井河口和郭疙垱。长河最终与荡泽河交汇,从交汇处上行,河面宽阔,河水缓缓流淌,像一首幽情的曲子,一直把你引到杨林村。

这曲子到杨林村,你就会感到生命的气息越来越浓。悠悠的河水清澈见底,人、猫、小狗的足迹印满了河滩,人的笑语、飞鸟的翔鸣和无名小虫的啁啾,全被河水录制成了曲子。水里的花鸭子和大白鹅伸着长长的脖子争着演奏二重唱。一切生命只要到了水的怀抱,就格外生机勃发。岸边的倭瓜藤顺着河摆任意爬行,一个个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倭瓜,胖乎乎地卧在河摆上,静静地倾听着岸边农人的海吹瞎侃。杨林是一个依山傍水、和谐静谧的村庄,经不住喧嚣与繁闹,就这么上百年、上千年静静地繁衍着。这里的人亲切厚道,默默地用真心做事,款款地用行动感人,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唯恐惊动大自然原生态的静寂。

继续沿山路西行,山越来越高,河面越来越窄,像曲子突然变了调,水的节奏倏地加急加快。这季节,柿子满树流红。听觉继而转化成了视觉,目不暇接。人在山下走,水在脚下流。山色金黄,夕阳方照,秋风阵阵,灌木的叶子忽明忽暗,似藏着无尽的秘密。水随山转,山随水移,路随山行。这儿的山很调皮,像一把折扇,眼看山穷水尽了,忽地又抖开一扇,让人眼前一亮,满怀希望继续赶路。

山势愈加峥嵘,河变成了小瀑布,贴着两壁,挤出岩石,溅着雪白的浪花,一路曲折狂奔。山被它溅湿了,树被它溅壮了,水的生命滋养了如画的大山,如画的大山繁衍了水的生命,生生不息。

到井河口村时,河面稍稍宽了一些,像一首曲子的休止符,村前的流水又恢复平缓无声,似河非河,似溪非溪,大山的影子着满色彩,折射在这浅浅的河里,如一幅山水画铺在其中。这河究竟有多长?当地一位老大哥说,大约有四十几里吧,说不准,反正长着呢。

夕阳在山,半壁高山托着个大红球,煞是壮观。走着走着没了水,也没了路,以为河之源到此结束。欲折身回转之时,忽见两尊石峋,原来是它们挡住了山溪和去路,这石峋高大巍峨,足有几十丈高,石下流水窾坎镗鞳,神奇壮观。

怎么回事呢?原来这里还有一段远古的故事:相传王莽撵刘秀追至背孜街,刘秀急转西行,顺河而上,王莽闻水声一路追杀,追至此地时,刘秀求救说:“山呀!你能不能把水给遮住,把山给挡住,让王莽过不来?”言毕,只听一声巨响,两尊巨石从天而降,水断了流,从石下流淌;山转了个弯,像一折屏风,把王莽堵在了山的那边。刘秀在山的这边,依稀还可听见王莽气急败坏的怒骂。刘秀大军在附近的村庄做了休整,然后士气大增,继续前行。这个村子就是今日的郭疙垱村。我们一行在郭疙垱村稍作停留,审视眼前这装满神奇的大山和坐落在山坳的乡村,万千思绪,千古风云,人间正道,都如这触手可及的白云,一一从眼前掠过。来不及细想,继续寻小溪西望,那明亮曲折的一条带子不知尽头。山民们说:再往前是汝阳。再往前呢?再往前谁也说不清了。

有时我想:假如这地球上没有了河流,会是什么样子?地球没有了山水,就像人没有了大脑和血脉,生命也就不可能存在。有时盘腿静坐,放松自己,想那高山流水、鸟语花香、泥土芬芳,意念放松到一定时候,仿佛自己融进了大地,没了自我,只有大自然。欣欣然徜徉其中,简直是一种超然的享受。

山色愈来愈苍茫,人间许多秘密似乎全包藏在这苍茫里面。匆匆下山,回望来路,隐约可见明晃晃的两条带子,并排在山间蜿蜒:一条是河,一条是路。哪条是河哪条是路很难辨清。河就是路,路就是河。有山就有河,有河就有路,河和路都是民族的血脉。长河的长,究竟有多长,无须深究。中华民族的血脉有多长,它就有多长。一山一水一根脉,背孜长河长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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