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兴路到光明路,湛河堤长约1500米,画宝成每天在南岸反复行走约两万步。他不是在锻炼身体,而是为了工作。为节省时间,他还经常骑着电动车往返拿工具、修理,“能快点就快点,苗木不等人”。
画宝成是市园林绿化中心湛河公园绿化五中队队长。说是队长,其实活儿干得比谁都多。湛河公园中兴路到光明路之间、南岸湛河二平台以上约9万平方米范围是五中队管养区域,13名工作人员轮班倒,负责该区域的卫生,以及绿地和七八千棵树木的养护。
从东到西 一刻不停
6月22日早上7点多,画宝成已在公园北街南头河堤广场打扫卫生。和所有在日光里工作的人们一样,他的胳膊以衣袖边缘为界,呈现两种颜色,视线能及之处皮肤被晒成赭色。
画宝成家住市河滨公园北门,下楼过条马路就到单位了。这里设有早市,居民多,垃圾也多。他清晨6点就来了,边打扫卫生,边劝占路游商游贩离开。买东西、早起锻炼的市民悠闲自在,谁也注意不到这么个打扫卫生的人。
画宝成速度很快,几下就把一堆垃圾铲净,一看就是老把式;旁边灌木丛里有张废纸,他随手捡起放入垃圾袋……就这样,一天能清出约1吨垃圾。地面干净了,他开始和程师傅分头擦垃圾箱,顶部、箱身、边框都弄得闪闪发亮。一位路过的老爷子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中!”
画宝成穿着件深蓝色短袖,走近了才发现下摆呈浅蓝色——原来衣服整个被汗水浸透了。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掉,他索性不管了,咸咸的汗水流进眼睛里,就紧闭一下,手里依然忙碌着。
8点多,整个管辖段的卫生已经做好,程师傅开始在河堤上巡回保洁,画宝成和同事王海霞准备搭班浇水。近期持续高温,苗木干旱,他急坏了。“公园北街桥头广场这两边的高杆月季、银杏、瓜子黄杨栽种没两年,根扎得不深。近千平方米,昨天近5个小时才全部浇透。”
南岸地下埋设了水网管道,分布有40多处地插,打开泵从湛河里抽水,在地插处接上管道就可以浇水。王海霞早晨保洁时发现近光明路桥一片树林中的地插坏了,画宝成赶紧骑上电动车跑到设在二平台的泵房,拿上工具去修理,三下五除二,新的就安装好了,“不修好的话,一开泵会漏水,其他地方出水量就变小了。”
浇水抗旱 精心养护
根据旱情,画宝成决定先浇泵房附近。斜坡绿化带、二平台绿化带、斜坡上的灌木造型……他拿着管子一步步移动着,阳光已烈,他不以为意。喝过水的苗木舒展了,有了生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多小时只浇了附近一小片区域。
“昨天才浇过,今天叶子又有点干了。”画宝成指着西边几棵樱花树,“见不得苗干,心里难受,加劲儿干吧。”
“咦,又忙着哩。”两位散步的老太太走过去,和画宝成打了个招呼。很多常来河堤的老人虽然不认识画宝成,但都常见这个“卖力干活的师傅”。
浇水的时间大多抢在上午10点半前、下午4点之后。中午湛河水被晒得温热,会对树木根系造成影响。晚上7点多,其他同事下班了,画宝成要忙到8点半。多病的妻子心疼他,送水时也帮着浇会儿,再一同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他还要把当天的情况在心里过一遍,筹划第二天的工作。
画宝成今年56岁,在湛河公园干了38年,苗木就像自己的孩子,“闭着眼都知道哪里是啥树”。黑松、石楠、银杏、桂花、雪松、广玉兰、辛夷、樱花、桃树……几十个品种,一年四季都有美景。这和他参加工作时大不一样,那时湛河还没治理,夏天两岸荒草疯长,一人一把镰刀割草;河堤也很窄,有成片的槐树林。
“这花儿真漂亮。”上午9点多,两位女士打着遮阳伞,走过河堤上的百日红。不远处,画宝成举着水管,滋润苗木。
上午10点多浇完水,画宝成开始在河堤上巡视,查看园容和苗木旱情,确定下午的浇水范围。太阳很毒,他的衣服始终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