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龄（河南平顶山）

午后小憩，蒙眬中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推窗而望，小院已沐浴在秋雨中，院中的蜜橘树，缀满了硕大而金黄的果子。

种蜜橘，源于一个偶然。几年前的一个周末，同学邀请我去他家赏橘。他家在市郊南三公里处，骑车也就一二十分钟。他家盖的是新房，院中水泥地面，蜜橘树在主房门口的东侧，主干呈丛状生长，一米半见方，一米多高，郁郁葱葱，满树鲜亮金黄的橘子，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心。

金秋时节，街头随处可见叫卖的蜜橘，可我在北方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蜜橘树。同学的父亲是一名退休工人，很慈祥，也很热情。他小心翼翼地在橘树不起眼的地方摘了几个橘子递给我们尝鲜。我轻轻去皮，金黄的橘肉便露了出来，汁水直往下滴，吃上一瓣酸甜爽口。主人把我们让进屋子时，我发现茶几上放了不少橘子，后来得知，这是主人在街面上买的，我悟到了老人买橘的用意。回想主人摘橘子也有讲究，台面上的不舍得，摘的都是背对观众的。

蜜橘属芸香科，西汉《淮南子》一书中有“南橘北枳”一说，因气候与环境的不同，产在南方就是橘子，生长在北方就成了又苦有涩的枳子。科技的进步，加上北方气温逐渐升高，现在橘树在北方亦生长良好。

有感于同学家的经历，心里有了在小院种植橘树的念头。橘树枝叶茂盛，四季常青，春季花香四溢，果子圆溜好看，观赏价值高。且橘树生长速度稍慢，也适宜在我小院局限的空间生长。我的一个同学是搞花卉种植的，托他找了一个橘树品种，嫁接成功。我把那棵橘树移植在小院里，第一年开花之后，就长成了两个果子。第二年，第三年……橘树大了，春天时，一树发亮的翠绿，密密实实的白色小花，走近便闻到醉人的清香。花落之时，满树的绿色的小果子，又是另一番景致。一场风，一场雨，到了秋天，满树硕大的橘子，由青色而黄，我一颗一颗去数……

秋雨仍下着，我暗暗祈祷，明年我的橘树仍有一个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