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牛超/文 彭程/图
迎着晨光,晃动娴熟的双手,抖转的红色空竹忽而抛向空中,忽而稳稳当当落在抖绳上,一切是那么随心惬意。9月15日早上,市区建设路鹰城广场,一如往常,司小孩等一群老人沉醉在“人竹合一”的意境中。
走路也在比画
司小孩今年74岁,家住市区光明路平煤神马集团建井三处家属院。身体硬朗,个性开朗,是他给记者的第一印象。“入秋后,早上有露水,不太适合抖空竹,所以我们下午玩这个的更多。”司小孩说,玩空竹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能交到很多朋友,生活很充实。
司小孩玩空竹有十七八年了。“以前,我喜欢养鸟,经常拎着鸟笼到河堤上遛鸟。那儿有一群老人经常玩空竹,看着它飞上飞下的,很有意思。”于是,他就买了一个空竹,自己学了起来。
“看着容易做着难。光一个简单的抖起动作,我就学了一个星期。”司小孩说,还有一些花样,比如“蜘蛛盘丝”,就是手拿长线,将空竹如蜘蛛织网般在身体周围上下穿梭,既要绕过头顶,又要扫过脚底。这是个力气活,他练了一两个月,才掌握其中技巧。
“抖空竹有108个基本动作,所以能抖起来很容易,但要想精通,没有恒心是不行的。”司小孩说,自从接触了空竹,他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天不练都难受,有时下雨了没法出去练,我就站在自家床上练。”司小孩说。
“和他去湛河堤散步,走着走着,他的手就不自觉地上下乱舞。不知情的人总问他是不是有啥病,其实他是在比画空竹的动作。”司小孩的老伴儿说。
空竹抖出健康体魄
和司小孩一起锻炼的还有一位叫王建军的老人,今年69岁。虽然身体消瘦,但红光满面,声音洪亮。
据王建军说,他是在遛狗期间遇到了抖空竹的人。“看人家练的时间长了,觉得很容易。”2015年,他买了一个空竹开始练习。“刚开始练时,我三天都没有将空竹抖起来。”王建军说,后来掌握了技巧,他玩空竹的水平才越来越高。
“他能一口气做200多个‘大鹏展翅’,这个纪录在咱平顶山几乎无人能比。”司小孩说,“大鹏展翅”是个比较复杂的动作,是由左转和右转两部分组成,不但有转身、抬臂、转脚等动作,还需要在转、抬的同时接着抛起的空竹,这就需要肩关节的举、展、轮、旋等各种运动,“即使经常玩空竹的人,一口气能做四五十个都不错了,建军能做200多个,很了不起。”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位“高手”以前是个“病秧子”。
“2003年,我因病提前退休。后又做过5次大手术,如今能有这样的身体,可以说是空竹的功劳,它能强身健体。”王建军说,通过抖空竹,他手臂有了力量,双腿有了耐力,整个人有了精气神,更重要的是找到了生活乐趣。
“抖空竹的动作看上去似乎是很简单的上肢运动,其实不然,它是全身的运动,是靠四肢的巧妙配合完成的。所以经常抖空竹的人会感觉关节越来越灵活。”司小孩说。
希望有专门练习的地方
因为抖空竹,昔日的“过路客”成了“亲兄弟”,他们在一起传授技艺,说笑玩乐,非常开心。在这些老人眼中,抖空竹已成为他们晚年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无论小空竹,还是大空竹,在他们的手中都非常“听话”。司小孩说:“现在,我们每天玩空竹就像小学生完成作业一样,学会一个动作就马上想学习下一个动作,别人掌握了一个新动作,自己也一定要学会。”
据司小孩介绍,抖空竹是我国独有的民俗体育活动,2006年还被国务院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前,我市学习抖空竹的市民有数百人,但没有一个专门的空竹训练场所。
“空竹这项活动看着很简单,其实也有一定危险性。它的花样比较多,初练时容易飞出去。我们练空竹初期都受过伤。”王建军指着自己的右小腿处一块长三四厘米的伤疤说,“这就是我在练空竹时被空竹砸伤的,当时骨头都露出来了。所以,我们在练习新动作时,都是找人少僻静的地方,以免伤着人。”
“现在,北京、上海、洛阳等地都开辟有专门抖空竹的地方。不仅有利于空竹爱好者交流,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希望咱市也能开辟一些专门的场地。”采访最后,司小孩等人说出了他们心中一直以来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