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8版:金牛迎春 牛气冲天·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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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年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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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年饭

 

■宋扬(四川成都)

当早春的气息踊动,当卷心菜包裹的冰块悄悄变薄,当河面上封冻的冰皮慢慢抽出丝丝热气,大年三十就到了。

我站在村庄路口等从山那边过来的江水哥。江水哥是母亲的干儿子,他可算得上一个大人物——他是相邻三个村的第一个大学生。他家在山那头的高峰村,到镇高中得走两个小时。我家离镇上近,读高中时,江水哥就借住在我家。

每天,江水哥都熬夜看书做题。父亲觉得昏黄的灯光伤眼睛,就找来一些白纸,把灯泡一糊,光线便柔和起来。后来,江水哥考上了大学。我家就是江水哥的第二个家,大家三十的中午,放寒假回来的他一定会赶来吃团圆饭。

江水哥来了,提着一瓶从他读大学的城市带回来的白酒和几十个土鸡蛋。放下东西,江水哥就带我去镇上买爆竹。江水哥让我在爆竹摊上随便挑,我毫不客气地选了“魔术弹”“地牛儿”和“钻天猴”。“魔术弹”是连发的,一颗接一颗冲出来,天女散花一样在空中朵朵绽开;“地牛儿”一点着,在高速旋转中突然倒过来,能把泥巴地旋出一个凹凼;“钻天猴”嗖的一声飞向远处,砰一声就炸了。

从镇上回来,江水哥又塞给我那对米筒情有独钟的妹妹5块钱。妹妹飞也似的跑了。到中午时,她吃不下饭——她和她的小伙伴们已经把整整50根米筒塞进了肚子。

母亲扬起巴掌骂我们:“你们以为江水哥有很多钱?还不是从伙食费里抠出来的,就这样被你们两个不懂事的崽子糟蹋了……”江水哥忙把我和妹妹护在身后,母亲的巴掌滞在空中,她流泪了……

年饭快做好时,父亲让我去请三爷爷。三爷爷是我爷爷的亲弟弟。我的爷爷早已不在人世,父亲把三爷爷当亲爹。我家的年饭是一定要请上他的。

隔壁的幺奶奶也是一定要请的。幺奶奶和我家本没有血缘关系,大集体劳动时,父母的时间根本不够,我便被托付给幺奶奶照看。幺奶奶豁着牙,吃不了多少东西,可她从不白吃白喝,她一来,就在灶头忙着和母亲一起做饭。对于母亲的感恩,幺奶奶心领身受,她又用灶上的劳动感恩着母亲的感恩。

冬日暖阳柔柔地照着村庄,炖鱼、腊肉的香味氤氲了整个灶房。江水哥在出一些有趣的问题考我和妹妹;父亲和三爷爷欢快地谈论着开春后的农事;幺奶奶和母亲在拾掇锅里的饭菜。我们都在等待一顿热腾腾的年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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