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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毁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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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2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他们是违法者,也是受害者——
“毒品毁了我的一生”

管教民警董文理(左)在给女戒员做心理辅导
 

本报记者 赵志国 文/图

一杆烟枪打得妻离子散,一张锡纸烧得倾家荡产。这是一群生活在阳光背后的人,因为沾染上毒品,他们散尽家财,铤而走险,敲诈、盗窃、抢劫、卖淫……他们是违法者,也是受害者,一包包白色粉末、一粒粒小小药丸,让他们欲罢不能、饱受煎熬。6月20日,小雨淅沥,空气微凉,在“6·26”国际禁毒日来临之前,记者走进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聆听戒毒人员讲述他们的人生故事。

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所长李再国说,远离毒品,除了要增强自制力,不被好奇、叛逆支配头脑外,还要谨慎交友,提高警惕,时时谨记八个字:珍爱生命,拒绝毒品。

53岁的大飞:

毒品,让我散尽家财妻离子散

家住市区园林路的大飞(化名)今年53岁,正值壮年的他须发皆白,瘦弱憔悴,像一名六七十岁的老人。他说自己吸毒前是一个帅哥,家境也很殷实,13年的吸毒生涯让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大飞说——

我以前是平煤神马集团某矿的职工,上世纪九十年代,我辞去工作,与朋友在市区开了一家建材公司卖钢材。当时钢材紧俏,我头脑灵活,为人大方仗义,身边围了不少朋友,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一年挣个几百万不在话下,后来又娶了年轻漂亮的妻子,有了儿子,亲朋好友无不对我羡慕称赞。

生意好,挣得多,自然花得也多。一有客户来访,我向来出手阔绰,对于客户要求尽可能地满足。然而13年前的一天,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深渊。

2007年9月的一个晚上,几个外地客户来拜访我,酒足饭饱后大家还不尽兴,我们就到市区一KTV唱歌。在包厢里,两个客户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几包冰毒吸食起来,吸完看上去很兴奋。出于好奇,我也跟着吸了,当时很兴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已经踏上了不归路。连续三次尝试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它了,两三天不吸,就流泪打喷嚏,浑身没劲儿,心跳加速,难受得很。后来我身边正经的商人越来越少,生意也一落千丈。

半年多后,妻子和父母发现了我的异样。有一天晚上,我正躲在房间里吸食毒品,妻子突然推门进来,看到那一幕时,她惊呆了。在随后的几天,妻子和父母一直在劝我,可我根本听不进去,刚答应他们不再吸毒,扭脸就和毒友们混在一起了。2008年8月的一天,我正和几个毒友在宾馆里吞云吐雾,派出所民警闯了进来,我被送进了戒毒所,开始了我的第一次隔离戒毒。

被关进戒毒所后,我的生意转给了朋友,妻子也跟我离了婚,年幼的儿子由妻子抚养。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儿子,我也不想让儿子知道他有我这样的爸爸。

2010年,走出戒毒所后,我第一时间回父母家陪两位老人吃了顿饭。席间,我向父母保证,再也不碰毒品。可当天晚上,我从前的毒友跟我联系,第三天,我又吸上了他们送来的冰毒。

父母知道后伤心欲绝,为了挽救我,他们把我送到乡下舅舅家,让两个表兄弟看着我。有一次我毒瘾发作,痛苦万分,舅舅和两个表兄弟把我捆在铁床上,我难受得用头撞床头,撞得头破血流。他们怕我出事,就把绳索解开了。我获得自由后马上和毒友们联系,好好过了过毒瘾。

后来,家里人实在无能为力了,年迈的妈妈对我说,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是死是活随我的便。说完这些话,妈妈号啕大哭。

没有了家人的约束,我整天跟毒友们混在一起。没有了经济来源,我就和毒友们上街偷盗、碰瓷,钱到手后立刻去买毒品。2013年8月,我正撬盗一辆电动车时,被便衣民警抓获,再次被送进戒毒所。2015年,我戒毒期满,回归社会,但又故伎重演,重操旧业。2019年11月,我第三次被送进戒毒所。

这次我一定要戒掉毒瘾,早日回归社会,与家人团聚。等我出去了,要永远告别毒品,好好孝敬父母,把儿子养育成人,找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度过余生。

40岁的鸽子:

新生,希望之光再次照进未来

6月20日上午11时,采访临近结束时,两名女子手捧一面“帮教送温暖 关爱促新生”的锦旗来到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送到所长李再国和管教民警董文理的手中。鸽子(化名)和洋洋(化名)前几天刚刚戒毒期满,这天,两人专门带着锦旗和感谢信来到戒毒所,感谢戒毒期间管教民警董文理对自己的教导。

鸽子说——

我今年40岁,以前是市区一家医院的护士,10年前的第一口毒品,毁了我的一生。

与因为好奇去吸毒的人不一样,我沾染上毒品是因为受骗。2008年我离婚了,儿子跟着前夫,我一个人生活。2010年的一天,我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其间,一个男人递给我一根香烟。我没多想,顺手接过来吸了,随后身体出现异常反应,头晕,人也动不了,过了很久才恢复过来。过后我才知道这根香烟里塞着海洛因。几天之后,我心里总是回味着吸那根香烟的感觉,于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连续三四次尝试后,我一发不可收拾,彻底染了上毒瘾。

由于吸毒,单位把我开除了,儿子也不认我,伤透了心的父母抱着一线希望,带着我到外地四处戒毒,但效果甚微,还花了不少冤枉钱。

毒瘾发作时,我浑身难受,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为了得到毒品,我将良知、尊严、亲情都抛到脑后,渐渐成了一个谎话信手拈来、说谎面不改色的人。慢慢地,亲朋好友从规劝到疏离,最后形同陌路。

2018年,我被送进戒毒所。刚开始,由于毒瘾很强,加上各种不适和心里落差,情绪低落,抗拒心理很强,管教民警董文理耐心对我进行心理疏导和教育,帮我认识毒品的危害,帮助我和家人好好沟通,让我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树立了坚定戒除毒品的信心。

由于常年吸毒,入所时我瘦得皮包骨头,后来通过所里的治疗和康复训练,我吃饭睡觉都有了正常规律,身体和心理都得到了修复。董管教经常给我做心理辅导,对我像亲人一样。

今年6月,我戒毒期满回归社会。我会找份力所能及的工作,自食其力,好好孝敬父母,抚养孩子,弥补这几年的缺憾。最后,我想对所有人说,千万不要尝试第一口,毒品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19岁的小雪:

好奇,让我误入歧途花季暗沉

今年19岁的小雪(化名)是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最年轻的“瘾君子”,从15岁染上毒瘾到现在,她已有4年毒龄。正值花季年华的她由于吸毒,脸色苍白暗沉,没有生气。

小雪说——

我11岁那年,父母离婚,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爸爸,一直跟妈妈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后来妈妈再嫁,对我疏于管教,初二我就辍学了。我在家里无所事事,整天跟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

第一次接触毒品时,我才15岁。那时候,我经常跟几个比我大四五岁的姐姐哥哥一起玩,其中有几个人经常吸食毒品,我开始很排斥,还奉劝他们不要吸。后来,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比我大两岁的男朋友。没想到他也吸毒,看着男朋友每天那么迫切地需要毒品,吸食后又那么兴奋舒服,出于好奇,我尝试吸了几口。第一次吸感觉特别恶心,天旋地转,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直吐。醒来后,男朋友和几个姐姐都嘲笑我,说我这样以后怎么混社会。

出于面子,后来我又吸了一次。第二次我没有感觉到头晕,而是被“舒服”和“轻飘”的感觉包围。自那以后,我染上了毒瘾,成了名副其实的“瘾君子”。

那段时间我的精神状态很差,每天除了想尽一切办法搞钱买毒品外,其他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刚开始,我为了筹措毒资找各种理由欺骗家人。家人发现后,就切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又把目标转移到亲戚朋友身上,东借西借,但根本没有偿还能力。后来实在借不到钱了,在几个姐姐的鼓动下,我开始去夜店坐台。再后来,我染上了性病,男朋友也离开了我,我索性自暴自弃。

因为吸毒,我多次被公安机关抓获。第一次被公安局拘留时,我没觉得耻辱或害怕,只是认为自己倒霉,想着下次一定要找个更安全的地方。2018年底,我再次因吸毒被抓,被送进了强制戒毒所,开始了两年的强制戒毒期。

初到戒毒所时,我的心情非常低落和恐惧,不知如何面对这两年漫长的戒治生活。后来在管教警官的引导下,我慢慢打开心结,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眼下,我希望努力戒掉毒瘾,重新回到社会,弥补年迈的姥爷姥姥为我付出的一切,不再让他们为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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