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燕亚男

北京时间3月31日晚上10点多，西班牙时间下午4点多，外面下着雨，马德里阿尔卡拉大学的公寓里，鹰城籍留学生张曜磊刚刚结束一天的网课。他在公寓里储备了不少食物和日常用品，平时自己做饭，最近都在宿舍上网课，基本不出门。

“目前，西班牙最短缺的就是口罩。现在留学生们用的口罩，有的是在国内疫情暴发的时候囤的，有的是家人通过各种渠道从国内寄来的，中国驻西班牙大使馆也发的有‘健康包’。3月5日，国内大学的老师也给我们寄了口罩，不过到西班牙海关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动静。”张曜磊说。

早早地囤了口罩

张曜磊2019年8月从山东大学外国语学院到西班牙阿尔卡拉大学进行交流，按照原计划，张曜磊会在今年6月底交流结束后回国。

过年时，看到国内疫情暴发，张曜磊每天都关注新闻，时常给家人发信息叮嘱他们不要外出，做好防护。父亲张宪科告诉他平顶山市区的防疫措施做得比较好，物资供应都很充足，单位也发的有口罩，他才比较放心。

国内疫情严峻时，许多留学生采购口罩寄回国。“我去药店时，医生关切地问我是自己用还是寄去中国，并对中国的情况表示同情。”这样的问候让张曜磊很感动，在他看来，当地政府和居民对中国的防疫举措很赞同，对旅西华人都比较友好。

“没想到，很快西班牙疫情暴发了。这次换父母天天发信息、打电话关心我了。”张曜磊说，3月8日，马德里街头有67场游行活动。“游行后的第三天，疫情就开始暴发，确诊数不断上升，马德里大区随后成了整个西班牙疫情最严重的地区，3月13日，西班牙进入国家紧急状态。3月14日，西班牙在全国范围内实施为期15天的‘封城’措施，我所在的学校也宣布停课。”

张曜磊表示，其实在3月的第一周，西班牙部分高校已经为留西学生终止交流、提前回国开了绿灯，但他并没有回国的打算，因为计划回国并不等于可以回家。而且回国需要转机，路途中也面临诸多未知风险，他可能会因政策变动而滞留在转机的国家，也可能在国内落地城市被集中隔离。他更怕把风险带给国内的亲友，毕竟国内疫情形势才刚稳定。“我多次跟家人沟通后，决定留在学校直到疫情退去。”

出门做好消毒措施

封城后，西班牙大街上的人很少，街道变得空旷，张曜磊和同学都待在公寓里不出门，买东西会尽量网购。刚停课时，张曜磊和同学去附近的超市采购物资，看到超市货架上的面粉、厨房纸、卫生纸都已被抢空，结账的人排了有上百米。“也就前期出现了抢购潮和物品荒。现在超市已经恢复正常，所有物资供应很充足，很多门店也推出了网购送货上门，不过没有国内的送货及时，需要提前一星期订购。”

出门购买物资时，张曜磊都会戴着口罩和手套，做好防护。超市也会对购物者消毒，发一次性手套。快速购物回来后他会先对全身进行消毒，再洗澡、洗衣服。“我们一般不出门，因为不知道是观念原因还是买不到口罩的原因，大街上还有人不戴口罩。而且警察会对无故外出的人开罚单，罚款200欧起步。”

“前几天，家里人说要给我寄口罩，被我拒绝了。因为前期国内疫情严峻时，我就购置了消毒用品和口罩。国内大学老师还准备给我们寄护目镜和防护服，以备疫情无法控制、撤离回国时用，大使馆也很关注我们留学生的状态，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他们沟通。”张曜磊认为恐慌无济于事，他每天上网课、写作业，为同学们进行心理辅导，看看电影和新闻。他相信西班牙的医疗水平，也相信当地对留学生群体的人道主义救助。

张曜磊的父亲张宪科说：“家里亲朋好友都很关心儿子，经常会打电话问他的情况。我和他妈妈每天晚上10点多会和他微信视频或者发信息，了解一下他那边的情况。他们学校在郊区，平时他在公寓也不出门，大使馆对他们也很关注，我们还是比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