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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19年12月1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儿时飘雪

 

□宋珊珊(河南平顶山)

2019年鹰城冬季的第一场雪,在几分钟的“雪逗逗”中草草收场,很多人都没有感受到,我也是恰好在室外才没有错过这所谓的第一场雪。

这场敷衍了事的雪,倒是让我想起小时候年年入冬都会如约而至的鹅毛大雪。一夜未觉,等到早上醒来要去上早学时,推开门,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猝不及防地闯入视野。地上厚厚的一层积雪,还有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人忍不住打寒战。

那时候的农村还没有电话,也没有闹钟,叫同伴一起去上早学的唯一办法就是喊。可是,我们却固执地把敲门当作最粗鲁的方式,绞尽脑汁想到了自认为最别具一格的方法,那就是谁起得早,谁就沿街乱喊,内容不限,唯一的标准就是声儿大。我想,那些不用早起的人们对此一定深恶痛绝,家里有学生的还好,没有学生的必定想把我们的嘴巴都给缝上。

早学,并不会因为下了大雪而取消。

现在想起来,最努力、最自觉的日子当属小学三年级上早学后的时光了。每天叫醒我的,不是闹钟,是对学校和知识的渴望。与现在视孩子上学为己任的家长们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家长才不会管你起不起得来,能勉强按时做早饭就是他们最大的支持了。

不管是在沉睡的美梦中,还是在半睡半醒的迷糊中,我们会立马捕捉到小伙伴们发出的信号。从不带赖床的,立马跳下床套上厚重的棉衣棉裤,穿上胶鞋,提着老棉鞋,背上书包,冲出家门与小伙伴会合。

上世纪90年代初,水泥路对农村来说还是一个遥远的梦。如遇下雨或下雪天,便只能穿上家人笨重的大头胶鞋,因为路上的黄泥会把用棉布纳的千层底鞋弄湿、弄脏。而小孩子是不配拥有儿童胶鞋的,因为小孩子的脚长得太快,买一双胶鞋只能穿一季,任凭谁家也浪费不起那钱。

那时候的雪从来不会吝啬,一下就是几天,厚厚的雪能没到小腿。不过,通往学校的必经之路上,势必早早便被踩成了坚实的溜冰场。去上学,总要摔它个九九八十一跤才能抵达学校。到了学校,便都迫不及待地把笨重的胶鞋甩掉,换上棉鞋,欢快地奔进校园那个大溜冰场。而勤劳、爱动脑筋的妈妈们已经学会了纳鞋底时加一层黑色的皮带条,我们叫“溜子带”——为了防止棉鞋底被雪水浸湿。但,光滑的皮带条踩在溜滑的冰上,那绝对是溜冰的绝配。

校园里三五成群,有女孩儿追着男孩儿打雪仗,有调皮的同学趁人不注意把冰冷的雪球塞进同学的脖子里。被塞雪球的人会立马跳起来叫,紧接着折回身奔跑着去追那使坏的调皮鬼,一边追一边愤怒地威胁:“有胆量你就给我跑,看我不把你推趴下!”声音虽大,却并不真恼,只是定要追到那坏包,狠狠地在他脖子里塞上几大把雪才解恨。

看到在雪地上追逐打闹的学生们,如果再疯下去,只怕老棉布袄都会湿透了。这时候老师们就会提前拿起小铁锤,走到老树下,敲响树上挂着的生锈的笨钟。悠远厚重的钟声如同扫把一样,不一会儿就把满校园疯跑的孩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很快,清朗的校园中便传来了琅琅的读书声,纯粹、干净。

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学毕业的我选择再次回到校园,做了一名老师。每当下雪,总能在孩子们兴奋的小脸儿上看到自己儿时的模样。只是,时光不再,只剩羡慕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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