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7版:红尘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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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欠条彻底隔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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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5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一张欠条彻底隔开我们

图片来源于网络,图文无关
 

一个少年时就在外浪荡的女孩子,她的不羁停留在表面,内心里还是想和爱的人长相厮守,为他生儿育女。而那个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读书工作的男人,却是一个坚定的异类,不结婚不要孩子,如果你要用孩子和家庭羁绊住他,那你很快就成为他的过客,确实太冷酷无情。两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走不到一起也在情理之中。

所谓对的人,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个和他选择了同样生活方式的人,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比她更强大的能给她温暖和承诺的人。他们都不是彼此那个对的人,伤害也就难免了。(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讲述人:裴欣

性别:女

年龄:22岁

厌倦 浪荡不羁的生活

从我16岁开始,就听到不少亲戚朋友批评我是一个怪胎,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跟着乱七八糟的人混社会。

我爸妈也曾经下狠心管过我,把我关着不让出门,甚至连窗户都焊死了。总之18岁以后,我就不怎么回家了,每天在外面泡吧、打游戏什么的。钱?反正当时的男朋友有钱了,就大吃大喝,没钱了,就窝着吃泡面。混到20岁,我就去酒吧当“酒推”,有时还跳艳舞,或者是各种打杂。

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年,我感觉自己都老了。长期熬夜,皮肤不好;三餐不定,老是胃疼。很多同龄人觉得新奇的东西,我都玩腻了。最好玩的是,听说我爸妈在积极备孕,准备生二胎。确实,一个长歪了,再生一个重新开始,反正他们年龄还不大,我妈也才40岁出头呢。想完这些,我想笑,扯了扯嘴角,却不知道为什么流泪了。

和大叔

好好恋爱一场

过年的时候,这种孤单寂寞更是无法形容,连酒吧的生意都有几天清淡了。我就在这时认识了大叔魏龙。高瘦的个子,戴着眼镜,脖子上还挎着一个相机,点酒水的时候又是那么不内行,一看就不是来这种地方玩的人。听吧台里的酒保说,他脖子上那相机挺值钱的。我去送酒时,近距离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镜片后竟然有长而浓密的睫毛,显得很萌,总之我一下就动心了。陪着他喝酒玩骰子,起初他不是我对手,可是玩久了,我发现他特聪明,好像摸到了门道,和我这种老手不相伯仲。

后来我就不和他喝酒了,我们聊天。他说他是做项目的,来武汉待一段时间,想体验一下江滩,包括江滩的夜生活,才一个人来酒吧的,以后应该不会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以后就见不着了?于是死皮赖脸地加了他微信。

那以后的一个月,我每天找他聊天。他有时有空,有时没空。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聊上一整天。他对我特好。年轻女孩总是爱“作”,我也不例外。有时说肚子疼,要他过江给我买药送到我家里。有时说肚子饿,不去外面吃饭,非要他在我那里拿个单灶小炉子给我做饭。那次做完饭,他很久都没有从厨房出来。我去一看,人家拿着洗洁精和钢丝球在擦灶台和瓷砖呢。我彻底被大叔身上的人间烟火味道给吸引住了。

以为是不婚

主义的终结者

我问过大叔:“你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结婚?”他说:“嗯,结婚没有意思。像我爸妈那样,吵了一辈子,老了勉强还在一起,连话都不说,比同租关系还差呢。”对了,大叔35岁,薄有积蓄,对自己的爱好都挺舍得投入。之前他谈过好多次恋爱,最长的一段持续了两年。他还有一个弟弟,也没有恋爱结婚。

我说:“你看呀,世事无绝对。就像我,不喜欢读书,混日子,别人都以为我是家庭不幸没人管才这样的。可我家挺好的。你呢,家里没人管你,你还硕士毕业,工作稳定,爱好健康……”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亲昵地说:“嗯,女王,您说什么都对。关键是要遇到对的人不是?”他的这个反问,让我心里一阵激动,觉得我就是他命中那个对的人。

今年8月,我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以为是胃病犯了,去医院一查,结果是怀孕了。我们一向都做措施的,就这样还中招,简直是天意。大叔知道后,却没有那么高兴。不过还是给我买了钙片、叶酸和防辐射服,并嘱咐我晚上不要再工作了。

我问他要不要这个孩子,他不正面回答。可我却不慌,大叔家虽然两个儿子,可传宗接代还是得靠他。他都要过第三个本命年了,错过我这个村,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好店。

一张欠条

彻底隔开我们

可是知道我怀孕后,大叔就好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不再随叫随到,不再没日没夜陪聊,转而变成了两个字“我忙”。这是男人惯常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如何不知道。

我去他公司楼下等他,逼问他到底想怎么样。他支支吾吾说:“最近积蓄拿去投资了,前景不明朗,没钱……”我何尝不知道,在结婚生孩子上,没钱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可为了大叔,我咬牙说:“我不要你养孩子,我来养。你承认他就行。”大叔说:“你靠什么养,别傻了。”我的眼泪顿时就忍不住了:“你真的忍心不要这个孩子?”他沉默。

我还是决定搏一把,我找到了他家的电话号码。他的父亲接的电话,得知我的处境之后说:“你只管生下来,他不养,我来帮你养。你生下来,还怕他不认这个孩子。”我的心一热。可接着,他妈妈接过电话说:“他在外打拼够累了,能不能少给他找点麻烦呢?”我的心一凉。接着就听到他的父母在电话里吵起来,然后就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去医院检查,医生问我的打算,我说自己还年轻,不想要。她就让我快点做手术。我给大叔发信息,他说:“你约好时间吧,那天我请假过来陪你。”我听他这样说,又哭了。

手术赶在国庆节前做了。整个过程,大叔都阴沉着脸,对我也不再嘘寒问暖。我想:“这个孩子没了,我们就这么完了吗?好不甘心呀。”特别是手术完了,我从麻醉中醒来,医生建议我转入病房,住院两天观察一下,我心里的不甘和恨意就越来越多。

我对面无表情的大叔说:“我身体亏得这样厉害,你总得补偿一下吧。”他说:“怎么补偿,你提。”我想了想,咬牙说:“5万块,营养费。”他的脸色变得很差。我知道他没有5万块,所以才这么提的。我要他欠着我的情,慢慢还。可没想到,他很快就找护士借来了纸笔,给我打了一张5万元的欠条,并约定“一年时间归还”。我想说“我并不是真要你的钱”,可看着欠条,这话没有说出口。

果然,我出院以后,大叔就不再理我,不管我怎么发短信、打电话都如石沉大海。去他公司找他,同事说他出差了。我想,可能那欠条就是分手费吧,给了钱,他反而安心了。

此后,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虽然生活随便,但并没有像这次一样被人真真切切地伤害了,而且还遗弃了。这种感觉,就像突然有什么东西抽打到了我的心上,我觉得很痛,很失望。因为又痛又失望,我好像突然理解了父母的心情。

应该到了重新生活的时候了。

(潘璐 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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