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清华，很多高校都抛出了精心准备的毕业典礼，很多毕业演讲叩击心灵，真正对毕业生起到了指路的作用。

□毛建国

“少一些浮躁，多一分情怀。”“情怀”是清华校长邱勇在7月1日举行的2017届研究生毕业典礼上演讲的关键词，以此寄语毕业生们心有净土，行胜于言。约5000名毕业生身着学位服参加了当天的毕业典礼。清华今年首次在毕业典礼中引入了同声传译和视频直播。

首次引入同声传译和视频直播，体现了清华毕业典礼的现代性。相对于形式，更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是内容。在当天演讲中，清华校长邱勇以“情怀”为关键词，引用了校友朱自清的诗句，劝勉毕业生们坚守内心的价值观，懂得选择和拒绝；举了90岁高龄“院士网红”潘际銮教授的例子，号召向这位一生脚踏实地的前辈学长致以崇高敬意。

这是一个毕业季，也是一个毕业演讲的比拼季。不只是清华，很多高校都抛出了精心准备的毕业典礼，很多毕业演讲叩击心灵，真正对毕业生起到了指路的作用。这个周末，朋友圈被与北大有关的几篇演讲刷屏，有学院领导的，有北大教授的，有邀请嘉宾的。比如，张泉灵在北大深研院毕业典礼上演讲，“如何追寻有趣的人生”；刘震云在北大国发院毕业典礼上指出，“我们民族最缺的就是笨人”。这样的演讲，发人深省。

一次生动的毕业演讲，胜过一千次空洞说教。高度重视毕业演讲，高校是有传统的。一些专家学者的演讲，影响了很多毕业生，扩散开来，影响了很多人。

近年来的毕业演讲，出现了有趣有味的倾向。这种变化，发生在大学校长身上，大致是从华中科技大学原校长李培根那篇著名的“什么是母校？就是那个你一天骂他八遍却不许别人骂的地方”开始的。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些“文质彬彬”的毕业演讲，有着文本价值，更重要的还是内容精彩，体现着一所大学的精气神。前段时间，北大在提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之时，还提出要建设“伟大的大学”。虽然多数高校并没有明确提出这样的目标，但在心中，还是有着追求“伟大”的梦想。到底什么才是“伟大的大学”，在人们看来，不仅要有大学术，还要有大情怀大境界大视野，概括起来讲，要有大精神。

易卜生讲过，“你的最大责任是把你这块材料铸造成器。”对于高校来说，最大的责任，就是把学生铸造成器。这种铸造，不仅是物理的而且是化学的，不仅是技术的而且是精神的，不仅体现在平时教学而且体现在毕业典礼。对于学生来说，毕业典礼是在高校的“最后一课”，因其特殊性，更有可能镌刻成人生记忆。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才有高校越来越重视毕业典礼，才会出现越来越多“走心”的毕业演讲。

现在的毕业典礼越来越见大学精神。人们普遍认识到，如果没有人文素养作底色，就很难打造出现代大学，更遑论世界一流大学。这种见精神的毕业演讲，同样体现了大学对现代性的追求。也正是有着这样的追求，才让人们对大学充满敬意，对大学的未来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