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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人成立反智能手机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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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3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智能手机让人被动接收很多无用信息、把时间碎片化无法安静深入阅读、把人变得粗鄙……
115人成立反智能手机联盟

◀手机提线木偶
▼彩色非智能手机
 

无法安静深入阅读、把人变得粗鄙……

在经历智能手机对友情、亲情的稀释和对自己逻辑及创作的影响后,他们决定逃离:使用非智能手机。他们都属于一个共同的联盟:反智能手机联盟。

在周围人的手机屏幕越来越大时,他们的却越来越小;在一群彩色手机中间,他们的黑白手机尤为扎眼;在地铁上一群低头刷屏的人中间,他们手中的书显得分外的沉。

他们也因此和周围人格格不入,手中的非智能机被当成遥控器,也多次被领导暗示换手机。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他们也收获了真正重要的情感和受自己控制的时间。

【反对的理由】

A

工作被打扰,时间都被切成碎片

“在参加项目的那3个月,我很少上网,手机几乎没开,不需要看邮件,不需要刷微博、微信,不需要使用手机。只需要跟周围的朋友联系,只需要关注眼前的事和身边的风景,会感觉到返璞归真,也开始清楚那些对我们真正重要的情感和观念。”

他叫魏明,豆瓣小组“反智能手机联盟”发起人。“没有智能手机照样走天下,不用天天充电,只发短信打电话,我的生活也很好!”在豆瓣里打开“反智能手机联盟”的小组,页面上赫然挂着上面的几行字。

谈到自己2010年时参加的那个去美国小镇的项目,这个26岁的陕西男生仍印象深刻。“回来后我一直很自豪地告诉我的朋友,3个月自己都没碰过手机,甚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用。”

魏明告诉记者:“上大学的时候,自己用过一部索爱智能手机。用完之后就特别讨厌智能手机,感觉把人像狗一样拴住了。”

此外,魏明讨厌这种时时在线的感觉,以及由此带来的时间的碎片化。比如大家在一起聊天、吃饭或者工作的时候,那些即时软件一直在响的话,你的注意力就会分散得很厉害,慢慢地,你的整个时间就会变得碎片化了。

家庭被打扰,希望老公和妈妈都少玩手机

30岁的上海女孩范小弱也是115个反智能手机联盟成员中的一个。

范小弱坦言,她经常会因为自己老公低头看手机而跟他吵架。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们坐在一起,你却在低头玩手机。”这个网络上流传的抱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是范小弱和她老公的真实生活写照。

“我们一起坐地铁或者公交车时,他一上车就不自觉地把手机掏出来看。而且我跟他讲话,他也心不在焉。”范小弱已记不清因为手机问题和她老公吵了多少次。

更让她害怕的是,自己的妈妈也在天天玩手机。

“我经常劝她出去运动一下,哪怕是去跳广场舞,也不要老窝在家里玩手机。”范小弱总是苦口婆心地劝,但收效甚微。

后来,范小弱甚至想给沉迷于手机的妈妈换一部非智能机,但这个想法很快被妈妈拒绝了,她依旧每天在朋友圈转发带有“太恐怖了”“看的人都转了”“不转不是中国人”等带有类似字眼的谣言和鸡汤,乐此不疲。

内心被打扰,早上刷个微信20分钟就过去了

“手机让我们变得粗鄙,通过手机语言,我们在‘粗鄙的享受’,内心很难滋生并回味出‘很讲究的情绪’。”

自称“不用手机”的作家毕飞宇在《写满字的空间》中说的这些对于杨友三来说很受用。

“以前写书能写四到五个小时,但是用智能手机以后就很难坚持这么长时间。早上起来刷个微信,20分钟就过去了。”深知智能手机是阅读和写作大敌的杨友三一直对它敬而远之。在上海做自由科学作家的他坚持用诺基亚非智能机。

真正让“反智能手机联盟”成员们恐惧的,是智能手机对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变。

胡晨也在今年和杨友三差不多同时加入了反智能手机联盟。

“我2007年用的智能手机,大概用了1年,就不再用了。因为我觉得它会阻碍思维的严谨。包括我的表述方式也会受到影响,变得碎片化而没有逻辑。”

眼前这个高高瘦瘦身穿白衬衫蓝色牛仔裤的北京男生胡晨,今年27岁。他说自己有写作的习惯,但发现用了一段智能手机以后,很难把自己的思想和文字结合在一起,“写一段这个,想到那个又写那个,我就会觉得变得更意识流。就跟微博一样,每条信息都是短的碎片化的信息”。

“智能手机的方式是一种反阅读性的。包括我再回到书籍深阅读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很难深入。”这种变化让胡晨害怕。

此外,胡晨说,本来应该被留白的时间,也渐渐被智能手机所填充。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无意义的填充。

胡晨举例,在地铁里面或者空余的时间,你都会想要看手机,会对这些上瘾。比如你想看体育新闻,结果看到了别的推送新闻你就再看看那个,到最后你甚至会忘了最开始想要干什么。“这个过程当中,你是被控制的,会无意识地接收很多无用的信息。”

【反对的尴尬】

B

用非智能手机却被当成遥控器

范小弱在医药企业做内勤。“有一次开会,我的手机就放在桌上,经理看见了说‘哎?这是什么,遥控器啊?你开会拿个遥控器过来干吗?”范小弱哭笑不得地说:“这是我的手机。”

经理听了之后很诧异,皱了皱眉头说:“现在还有人用这种手机?”

“领导感觉联系我不是很方便,因为我有时候会听不到电话铃,因而接不到电话。他们有时候在工作群里面讨论问题,我也参加不了工作的讨论。”范小弱说,后来,领导就干脆直接问她,什么时候会换一部智能机。

“我就说自己不太喜欢用智能手机。”范小弱说。

同样用非智能机的胡晨也会经常受到老板的提醒,老板对胡晨半开玩笑地说“换个智能手机吧”。

“我比手机聪明,不用智能手机。”胡晨也经常半开玩笑似的回应。

“部门要组织活动,大家在微信群里沟通,大家会单独来通知我。”胡晨也颇感无奈。

有时抱怨也来自家人。

一次,胡晨开车带着家人出去玩。由于没有智能手机,没有导航,胡晨只能买地图、看路标。反反复复开错了好几次后,还要再返回去找路。家人很不高兴,抱怨胡晨说这样太费事又耽误时间。但他认为,这也是一种经历。

C

【反对的结果】

大多数人已投降但能约束自己

在魏明、范小弱、杨友三、胡晨这几个80后当中,只有范小弱在一直使用自己的非智能机。“但我还会使用iPad,只是在路上我一般都不会用。”范小弱说。用反智能手机联盟中的另一个组员蔷薇的话说,“群里大多数人都已经投降了”。

经历了一番挣扎后,杨友三不得不又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因为客户让杨友三帮忙维护微信公众号。但他给自己约法三章:“假如有任何软件发通知给我,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我都会在设置中禁止这个软件的通知功能。由于微信用得最多,提醒也最多,所以需要关闭的功能也最多。我关闭了朋友圈,同时将所有的群都取消了新消息提醒。”

如今在做人力资源顾问工作的胡晨也在今年6月份买了智能手机。他说因为工作需要用到微信。“联系的人太多,每天都发短信的话成本会比较高。”但胡晨也有自己的平衡之道。其实人可以有意识地控制,每天几个小时,可以尽量去不用或者少用手机,去做一些别的事。

从最开始激进的反对到倡导少使用到后来的反思,魏明承认,自己对智能手机的想法是有变化的。这背后是手机从键盘到触屏,从单核到多核,从单纯的电话短信功能到后来的上网、办公、理财、支付……手机越来越成为我们生活中最重要的存在之一。

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生在这个设备里,而变化纷繁复杂,甚至快到我们来不及界定自己和它的关系。

魏明说他喜欢《好奇心日报》的一篇文章,他认为智能手机在现在环境里是不可或缺的,但是怎么使用,完全要看自己,一定要做到线上生活和线下生活的平衡。不是说所有的科技进步,一下放在自己身上就是有好处的。

毕竟,科技本身没有错,大多数时候,人们只是对自己缺乏自控力而感到沮丧。(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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