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利刚

我住的附近有一个菜市场，有两家卖豆芽的商户，一个专卖豆芽，一个还卖其他东西，就卖豆芽而言他们两家还是有些区别的。

我买豆芽最喜欢去专卖豆芽的商户那里。平时他还给一些饭店送豆芽，忙完这些事情，才来菜市场出摊。他每天一个人忙忙碌碌的，但总是带着微笑。这么多年来，他练就出好手法，两三元内的豆芽基本上都拿捏得很准，而且只多不少。有一个顾客不太相信他火候把握得那么好，到别的摊位上一称就多出来8克。

他和旁边那个卖豆芽的不同的是：给顾客再添上一些，不是多了一些就去掉。他总是说：“自己生的豆芽，多添一些不值啥。”就是这么一添，顾客被打发得很舒服！他的生意很火爆，如果上午11点半以后去他那里买豆芽，基本上都没有了。

有些地方的超市收银采用 “四舍五入”的做法，存在一些争议，一些顾客不乐意。然而，早在19世纪60年代，被誉为德国零售之王的阿尔迪公司直接为顾客抹去零头。比如，1马克88芬尼的商品只收1马克85芬尼，1马克84芬尼的商品只收1马克80芬尼……不仅节省了时间，还让占了“便宜”的顾客感到满意，成了阿尔迪的忠实粉丝。如今公司旗下拥有上千家连锁折扣店，是德国规模最大的连锁零售商店。

我还听朋友讲过一个铺地板砖的师傅，他铺地板砖的价格每平方米总比市场价要高出一些。他铺砖从准备工作，到找平，再到粘贴……整个过程熟练、轻巧、迅速，铺过之后从没出现过空鼓或其他毛病。他还很注重及时清理，特别是角落和砖与砖的缝隙之间清理得很干净，以免水泥凝固之后雇主清理起来很麻烦。

他的生意源源不断，很多雇主都是老雇主介绍去的。有的雇主和他讨价还价，他从不松口。

其实，人生处处存在着加减法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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