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6版:落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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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24年10月10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名篇故事新观察

 

◇陈锋

《长恨歌》是白居易的长篇诗歌双璧之一,人们往往为诗中所描写的唐明皇与杨贵妃那凄婉的爱情故事而击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杨贵妃的美艳动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唐明皇的念念不忘,尤其为人津津乐道。可是说到《长恨歌》里的爱情,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我总觉得不合适。虽然香山居士按照“为尊者讳”的原则已经在诗歌中用“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进行了讳饰,可是深入分析时,总得说事实,杨玉环确实是寿王的妃子。

当然,这不是个例,《诗经·新台》中也有相关记载。诗先写新楼台的华丽、色彩鲜艳,河水漫漫,滚滚奔流:新台“有泚”“有洒”,河水“弥弥”“浼浼”。一个漂亮的姑娘面对河边如此瑰丽壮观的景色自然会产生美妙的憧憬:“燕婉之求”,即她渴望嫁给一个眉清目秀、转盼多情、以目传神、容貌俊俏的年轻人。然而,冷酷的现实打破了她的幻想,给她以沉重的一击,所求非所愿,所得极丑陋:蘧篨“不鲜”“不殄”“得此戚施”。唐孔颖达在《毛诗正义》的解释是:“此诗伋妻,盖自齐始来,未至于卫而公闻其美,恐不从己,故使人于河上为新台,待其至于河而因台所以要之耳。”也就是说,《新台》写的是卫宣公在迎亲的路上修新台用以“截和”自己儿媳妇的丑事。

这事儿若发生在民间会被讥为“扒灰”。清代王有光《吴下谚联·扒灰》:“翁私其媳,俗称扒灰,鲜知其义。按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以为常。扒灰,偷锡也。锡、媳同音,以为隐语。”又清代李元复《常谈丛录》卷八:“俗以淫于子妇者为扒灰,盖为污媳之隐语。膝媳音同,扒行灰上,则膝污也。”即便唐明皇、卫宣公是帝王,可这与百姓的认知有偏差,总是不美。

也许,封建社会中的达官贵人对这样的事儿早已见怪不怪了。《红楼梦》中贾府的老奴焦大有一通借酒发疯的泄愤:“每日偷狗戏鸡,爬灰(俗称扒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作为一名资深仆人,焦大一番“没天日的话”将那些藏着的实情一股脑儿掀了个底朝天,曝出了贾府的丑闻。这也从一个方面透露出这个封建大厦早已腐朽不堪,说不定哪一天便“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了。

其实,仔细想来,像《诗经·新台》《长恨歌》《红楼梦》这些名篇中所写卫宣公、唐明皇及贾府这样扒灰的事儿虽然不光鲜,但是也事出有因。不独在春秋时代,就是整个封建社会,男女青年没有恋爱自由,结婚不以爱情为基础,而以家庭的政治经济利益为先决条件。正如恩格斯所说:“在整个古代婚姻的缔结都是由父母包办,当事人则安心顺从。”就是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差不多婚姻也是利益交换。也就是说,真正作怪的是“权力”和“金钱”。这便可以解释卫宣公、唐明皇及贾府扒灰之类丑事儿为何能屡屡上演。包括那些发生在贪官腐败案中的权色交易也是一样的原因。

将权力装进制度的笼子,让“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党性面前踢到钢板。如此这般,那些封建社会的污秽垃圾,才能真正被永远埋葬在历史中不再继续发臭腐蚀当代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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