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胜

■阅读提示

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灭秦亡楚，创建大汉王朝，历文景之治，汉武帝刘彻励精图治，秣马厉兵，南征北战，尽展汉风之辉煌。然盛极而衰，继宣帝之后外戚干政日盛，朝政腐败愈烈，终于公元8年王莽篡政，改立新朝，历经210年的西汉王朝落下帷幕。随之而来的是各地饥民纷纷揭竿而起，亡命造反，海内分崩，天下大乱。汉光武帝刘秀就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严酷现实中，巧妙利用义军的力量，由弱变强，纵横捭阖，最终横扫群雄，定鼎洛阳，使中兴的东汉王朝又延续了195年。

平顶山下的鹰城，曾是汉光武帝刘秀发迹崛起的转捩点，又收得云台二十八宿之三。由此，鹰城与东汉的中兴伟业就成了常说常新的历史话题。

1.昆阳大战

刘秀一族虽系皇胄，但到他时已经沦为平民，居家蔡阳（湖北省枣阳市），做粮食生意。公元22年，在汹涌澎湃的农民起义大潮中，刘秀跟随哥哥刘縯召集宗亲七八千人起兵，投入拥有十万余众的绿林军。翌年初，绿林军推举刘玄即皇帝位，继承汉统，改元“更始”。

当年三月，更始帝命王凤、王常和偏将军刘秀等进兵昆阳（叶县南叶邑镇，原旧县乡）和临近的郾城、定陵（郾城县西北）；大司徒刘縯继续围困宛城。

王莽派王寻、王邑纠集各郡县人马四十余万杀奔昆阳，力图一举消灭新生的更始政权。此时，昆阳城内的汉军仅有八九千人，闻讯惶恐，军心动摇。关键时刻，偏将军刘秀勇敢地站出来说：紧急关头，我们必须沉着冷静，坚持到底！眼下虽然兵少，但只要同心协力，就能战胜敌人。如果看见敌人就散伙，以后还能干什么大事？接着他安排王凤、王常坚守昆阳，决不出战；自己带领13名壮士连夜冲出重围，飞驰郾城、定陵搬兵。

昆阳城虽不大，可挺坚固。王莽大军用楼车向城里射箭，继而用撞车撞击城门，幸亏城门厚实，久攻未果。王莽大军久战疲惫，锐气大减，只得把城围困起来，伺机再攻。

刘秀赶到定陵、郾城后，耐心动员将士们要放远眼光，争取立大功、成事业。如果让昆阳的敌人打过来，大家连命都保不住。为了鼓舞士气，他谎称：宛城已被我们拿下，那边的军队马上就增援过来，我们还怕什么？两地人马这才跟随刘秀赶往昆阳。

来到昆阳，刘秀从调来的17000多步骑兵中挑选1000人组成敢死队来到阵前。敌将王寻看来人不多，只派万余人前去应战。刘秀则趁其不备，一马当先冲入敌阵连砍十几人，随从将士一声呐喊，勇猛冲杀，眨眼间杀敌千余。接着刘秀又以3000名勇士迂回到敌军侧后，向其大本营发起猛冲。这时王邑依旧轻敌，令各营勒卒自持，不得擅自出兵，只有王寻率万余人应战。结果王寻战死。王邑阵脚大乱。昆阳城里的守军乘势出击，两面夹攻，杀声震天。此时正当六月盛夏，天气突变，狂风骤起，暴雨如注，滍水猛涨。王莽军队见大势已去，争相逃命，自相践踏。汉兵认为这是上天帮忙，个个生龙活虎，奋勇杀敌。直杀得积尸遍野，塞满河道，水漫两岸。

号称百万的主力大军覆灭于昆阳城下，三辅震动，新莽政权元气大伤。九月汉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混战之中，新朝灭亡。

2.冯异显能

刘秀在昆阳大战中威名突起，被更始帝封为破虏大将军，奉旨前往洛阳修建宫殿途经父城（宝丰），冯异出城相迎。

冯异，字公孙，颍川父城人，原为莽朝将军，任颍川郡掾（yuàn，古代属官的通称）。颍川郡（治所在今禹州市）辖20个县，冯异分管鲁、宝、郏等5县。早年刘秀进攻父城，久攻不下，驻兵巾车乡。冯异前往属县搬兵被捉。刘秀问其来历，冯异照实说。刘秀喜欢他态度诚恳，为人正派，就放他回去。冯异感激不尽，回到父城，劝说县令及所辖的5个县城全部归顺了刘秀，遂成历史典故“巾车之恩”。

此次刘秀路过父城，打算带冯异一同前往洛阳。冯异当然乐意，又推荐四个有本领的朋友。其中一个就是郏县的铫期。刘秀把他们全都带到洛阳，很快修好宫殿。更始帝迁都到洛阳，十月命刘秀以大司马名义，带领200余人北渡黄河前去安抚各个郡县。

十二月，邯郸算命先生王朗自称汉成帝儿子勾结宗室子弟，联络富豪，招兵买马，威震一方。刘秀无法抗衡，南下的道路被截断，只得北上蓟州（北京市）。谁知刚到蓟州，王朗的通告也到了，悬赏十万户捉拿刘秀，并传言王朗大军即到。他们只好再一路南逃。

途中风雪交加，饥寒交迫，到了芜蒌亭，冯异从一户农家讨来一碗豆粥端给刘秀。刘秀吃得很香，多年难以忘怀。好不容易到了饶阳（河北省安平县），大家实在饿得难以支持，就谎称王朗使者到传舍（驿站）用餐。饭菜刚端上桌，就被一抢而光，引起传舍官员疑心，传舍官员击鼓喊话：“邯郸将军到了！”大家一时恐慌无措。刘秀觉得反正难以逃脱，就径直上前对传舍官员说：“请邯郸将军前来见我！”那官员只得支吾敷衍。他们这才吃完饭，大大方方地离开。

途中，他们听说信都郡（河北省冀州区）不肯投降王朗，就顶风冒雪前往，来到滹沱河边。北风呼啸吹得人双脚麻木不堪，脸和手绽出血来，又传言王朗追兵将至，大家不觉又慌了神。刘秀派人查看，报告说河水结冰可以过人！谁知大部人马刚过，河冰开裂，两辆车不幸落入河中。

刘秀来到信都，又联络不肯归顺王朗的和成，以两地为基础，积极扩充力量。恰遇更始帝派谢躬前来攻打王朗。更始二年五月，几路大军联合攻进邯郸，杀了王朗。刘秀在河北的日益强大，使得更始帝极为不安。于是遣使封刘秀为萧王，令其交出兵马回京领赏，并命谢躬做幽州牧，监视刘秀。刘秀遂命吴汉杀死谢躬，与更始帝决裂。

这时，更始帝迁都长安，让朱鲔率30万大军留守洛阳。刘秀派冯异为孟津将军，防备洛阳袭击。为了瓦解朱鲔阵营，冯异巧使离间计，假朱鲔之手杀死其副将李轶，又趁机夺取成皋以东13个县，收降兵10余万，追朱鲔至洛阳城下。

捷报传至河北，诸将庆贺，劝刘秀早日即皇帝位。刘秀遣使令冯异来鄗南（邢台市柏乡县）计议。刘秀称，夜梦乘赤龙上天，醒后，心中动悸不安。冯异说：“这正是上天所示，您应上为社稷，下为黎民，马上即位。”于是更始三年六月刘秀在鄗南即皇帝位，十月定都洛阳，建元建武，史称光武帝。

建武二年春，冯异引兵收复阳翟（禹州市）。刘秀封冯异为阳夏侯，命其回父城祭坟，并送去牛及酒，令200里以内郡县的官员前往陪祭。

冯异智勇双全，朴实敦厚，深受上下敬重。上阵打仗总是冲锋在前；行军或撤退，他又常常断后；休息时，将士们为了争功有时闹得面红耳赤。这时他总悄悄躲开，坐在大树底下。时间长了，大家都称他为“大树将军”，后世就以此作为不居功自傲将领的代名词。

这时，赤眉军攻入长安，杀死了更始皇帝。十一月，刘秀命冯异为征西大将军入关替代邓禹主持西部军务。刘秀赐以七尺宝剑，亲自送他到黄河岸边。

赤眉军自长安东归与冯异相会于华阴，两军相持60余日。邓禹引兵回洛阳也来到华阴。邓禹部将邓弘冒险出击，被赤眉军击溃。冯异和邓禹只得前往救援，赤眉军后退。冯异劝邓禹暂且收兵。邓禹贪功追击，被赤眉军挥戈反击，打得溃不成军，只带24骑逃向宜阳。冯异与部下弃马步行至回溪阪（渑池），收集溃卒数万整军再战。先以假扮的赤眉军伏于道旁，引敌会战至疲惫时，伏兵尽起，大喊“投降”。赤眉军不辨真假，军心大乱。汉军乘胜追击，余众十余万全被收降。刘秀赐书褒奖：“赤眉全军覆灭，众将士之功也。开始虽败退至回溪阪，终在渑池大胜。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呀！”自此该句就成为脍炙人口的成语。

建武六年春，冯异回京朝帝。刘秀指着冯异对众公卿说：“他是我起兵时的主簿，为吾披荆棘，定关中。”成语“披荆斩棘”即源于此。朝罢，刘秀赏赐他许多珍宝、钱帛和衣服，并说：“仓促困顿时芜蒌亭送我的豆粥，滹沱河送我的麦饭，这些深情厚谊很久没有报答。”冯异叩头谢道：“皇上不忘河北的灾难，我也忘不了您赦我于巾车的恩德。”

建武十年，冯异病死于军中，谥号节侯，时年45岁，排云台二十八宿第七。

3.铫期逞威

随刘秀赴洛阳修建宫殿的铫期，颍川郏县人，长相威猛，体壮如牛，为人忠信，与父城冯异交好。其父铫猛曾为西汉桂阳太守，病故后归葬郏县大刘山，家道中落。铫期为父守墓三载，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以打柴度日，受乡人敬重。

更始元年，刘秀进军颍川，经冯异推荐，召铫期为贼曹掾，主管抓捕盗贼。更始二年，铫期随刘秀安抚河北来到蓟城（北京市）。蓟城豪强起兵响应王朗。刘秀见势不妙，慌忙南下。但人群围观，街道堵塞，一时形势危机。铫期纵马奋戟上前，怒目圆睁，厉声狂呼：“闪开！闪开！”众人见状纷纷逃散。铫期保护刘秀来到南城门，但早已关闭。于是他挥兵攻之，夺门而出。至信都，铫期为裨将，隶邓禹部下。邓禹命铫期攻取真定（河北正定）、宋子（栾城县东）、乐阳（石家庄市西北）等地，并完成了房子县（高邑县西南）的招兵任务。邓禹十分欣赏他的才干，提拔他为偏将军，授兵2000人。刘秀得知后，夸邓禹做得对。

在消灭王朗割据势力的战役中，铫期与王朗主力大战于巨鹿（河北省平乡县南）城下。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刀劈50余人，额部受伤，血流满脸，用头巾包扎后奋力再战。士卒们在他的感召下个个奋勇当先，效命沙场。巨鹿城破后，直取邯郸，斩杀王朗。刘秀以铫期功高拜为虎牙大将军。

这时，数十万铜马起义军杀进博平、清阳（河北省青河县东南）。铫期与众将全力奋战，连战不利，双方死伤甚多。恰逢刘秀率军前来救援，铜马军陷入前后夹击之中，败走馆陶（河北省馆陶县）被迫投降。后随刘秀在射犬（河南省修武县西南）袭击赤眉军。赤眉军夺取铫期的辎重。他率军反击，手刃数十人，身受三处重伤，仍奋力苦战，终获全胜。

光武帝即位后，封铫期为安成侯，食5000户。这时魏郡（治所在河北临漳西南邺镇，古称邺县）形势很不稳定。檀乡、五楼农民军进入魏郡的内黄、繁阳（内黄县北）；魏郡的豪强也反复无常，时降时反；更始帝旧将卓京又密谋在邺城叛乱。为了稳住魏郡，光武帝命铫期为太守，行大将军事。铫期到任后，首先击破卓京，斩其将士百余人，卓京本人逃亡；接着打退进入繁阳、内黄的农民军；最后着手解决地方豪强势力，社会秩序逐步安定下来。

建武五年，刘秀到魏郡视察，见形势大好，带铫期回洛阳封为太中大夫，不久又调任卫尉卿，管辖宫廷禁卫。铫期一生重于信义，作战勇猛，从不抢劫烧杀，在朝忧国爱主，敢于犯颜直谏。

建武十年，铫期病故，光武帝亲为治丧，排云台二十八宿第十二。

4.臧宫不藏

臧宫，字君翁，颍川郏县人。年轻时曾任亭长、游徼（交巡警）等职务 ，后率宾客参加绿林农民军担任校尉，有机会跟随刘秀征战。刘秀见他话语不多，做事勤勉，作战勇敢，就收为心腹。刘秀进军河北，臧宫为偏将军。他冲锋陷阵，屡建战功。

刘秀即位后，任臧宫为侍中、骑都尉。建武二年封他为成安侯。三年，他与征虏将军祭尊一道击降更始帝部将左防、韦颜。五年，他率兵从江夏郡攻克代乡、钟武（信阳市东南）、竹里，升为辅威将军。七年，他被封为期思侯，受命进军梁郡（河南省睢县）、济阴（山东定陶），皆大获全胜。

建武十一年臧宫率兵进驻骆越人（壮族先民）聚居的中卢县（湖北省襄樊市）。当时，汉军征南大将军岑彭正在荆门与蜀地公孙述对峙中，屡次失利。骆越人心神不定，准备叛汉归蜀。臧宫也觉得兵力单薄，难以控制局面。这时正好属县送来几百辆车的辎重。臧宫一见顿生巧计。他命人乘夜锯断城门的门槛，让运输车辆来而复往，络绎不绝地出入城门。骆越人听到车声辚辚，整整响了一夜，看到城门的门槛也断了，就相互传言说，汉军大部队来了！骆越首领也不敢再有二心，当下就送来牛、酒犒劳汉军。骆越地方这才稳定下来。

臧宫和岑彭联军攻破荆门后，岑彭进军巴蜀，命臧宫率五万降卒从涪水向平曲（四川遂宁）进发。当时公孙述部将延岑拒守沈水（今杨桃溪，涪江支流），声势浩大。臧宫人虽不少，但降卒军心不稳，又粮草不济，地方势力也在窥伺反叛。臧宫深感形势不利，一度准备撤回。恰逢光武帝派谒者令带领700多骑兵去见岑彭。臧宫当机立断，假传圣旨把这些骑兵调到自己部下以壮声威，命部队昼夜行军，遍插旌旗，擂鼓呐喊，左岸是步兵，右岸是骑兵，夹拥着江中的战船浩浩荡荡，震动山野。延岑没料到汉军来得如此突然，急忙登山瞭望，只见汉军盔明甲亮，铺天盖地，顺江而下，十分震惊。臧宫顺势纵兵出击，大败延岑，斩杀敌军及溺水者万余人，一路迫降十几万人，缴获无数马匹辎重。

臧宫攻入成都，消灭了公孙述。刘秀命臧宫为广汉太守；建武十三年改封为酂侯；建武十五年召回京师定封郎陵侯；建武十八年为太中大夫。建武十九年，臧宫采用缓兵之计，伺机斩杀了单臣、傅镇，平息了变乱。后又出兵武溪平叛，大胜而归。

明帝永元元年，臧宫去世，谥愍侯，排云台二十八宿第十四。

5.民心所向

毛泽东主席在论及光武帝刘秀时曾说，人们常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刘秀是个例外。十年不鸣，一鸣惊人。他在家读书，安分守己，一旦造反，倒海翻江，轰轰烈烈，白手起家，创建了一个新的王朝。他还说：刘秀是最有学问、最会打仗、最会用人的皇帝。所以受到历代百姓的尊崇和怀念。

昆阳一战，刘秀建立不世之功，奠定光武霸业基础。鹰城人讲“刘秀”的故事，是历史的豪迈，是应有的文化自信。

然而，讲光武帝的故事，不说“王莽撵刘秀”似有挂一漏万的缺失。因“王莽撵刘秀”的趣闻轶事、风物古迹在我们平顶山地区几乎是无处不在，妇孺皆知，且一个比一个活灵活现，一个比一个形象逼真……

郏县县城以北不远处眼明寺山旁的扳倒井，据传就是当年刘秀被撵得口渴冒火，遇见一井，情急之下把井扳倒喝水解渴，至此泉水汩汩流淌不止，近年因大刘山煤层开采而断流。

鲁山县熊背乡有个宿王店。据传当年盛夏的一天，王莽追刘秀至一村庄时，天色已晚，即在村东安营，却不知刘秀已在村西投宿。村西蚊子多，刘秀无法安睡，天拂晓即启程赶路。而村东没有蚊子，王莽睡了个大天亮。当行至村西时方知与刘秀同村而宿。叹天不灭刘，悔之晚矣！自此该村取名宿王店，且至今仍是村西有蚊乱飞，而村东不见蚊子。

叶县叶邑镇以西一村庄，村旁古有黄龙沟。相传刘秀率汉军到此集结时，人困马乏，滴水难求，无计可施时忽有狂风大作，风后沟内现出几眼水井，将士们解枯渴，增士气，最终激战完胜，后赐建黄龙庙，以谢天恩。

然而，本文却为何没有提及“王莽撵刘秀”这一妇幼皆知的历史传说呢？

据《后汉书》记载，刘家兄弟在南阳起兵时以其长兄刘縯为首领，刘秀仅是负责后勤工作的助手。后与绿林农民军联合拥立更始帝即位，刘縯被封为大司徒（丞相），而刘秀仅为偏将军（比较靠后的中级军官）。此时他尚无直接与王莽相对抗的资本和条件。昆阳大战及长兄刘縯被杀之后，刘秀才崭露头角，但很快就被更始帝派出安抚河北。前述刘秀安抚河北，遭到地方豪强王朗的追杀，从蓟州顶风冒雪一路南逃的狼狈境况，应是“王莽撵刘秀”传说故事的生活原型。后来人们在口耳相传的过程中把王朗误念为王莽，又不断用拟人、想象和人格化的方法演绎、扩展成一个比一个惟妙惟肖、脍炙人口的传说，愈传愈神，愈传愈远，甚至还相继出版发行了《东汉演义》《刘秀传》《王莽赶刘秀》等书籍和曲艺作品。这恐怕就是文艺的传播力量远远大于正史说教之所在。就像人们对于《三国演义》津津乐道，而对《三国志》却鲜有涉猎，甚至把《三国演义》误认为是历史事实。近年主流媒体开设《百家讲坛》，就是力图用生动活泼的方式，加强传统历史教育的有益尝试。

汉代自公元前202年至公元220年统治中国长达400多年，不仅奠定了汉民族形成的基础，而且确立了国家体制的基本框架，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统治时间最长、影响最为久远的第一大一统封建王朝，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外交等方面都达到了空前鼎盛。汉朝以前，中国一直处于政治分裂、战乱频仍的动荡之中。前、后汉几经努力，才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又经过“文景之治”“光武中兴”等改革，相继出现了“明章之治”“永元之隆”等太平盛世，出现了政治清明、社会稳定、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的局面。

在所有“王莽撵刘秀”的传说故事中，人们始终把王莽锁定为邪恶的渊薮、苦难的祸首，而把刘秀视为正义的代表、光明的化身予以同情和褒扬。“王莽撵刘秀”是人民群众对正义的呼唤，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寄托着真实的思想感情和社会意识取向。

（本版图片由肖根胜、刘荣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