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6版: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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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磐:以一己之光照耀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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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磐:以一己之光照耀黎民

 

□王晓静

鲁山古称鲁阳,是中国牛郎织女文化之乡、中国墨子文化之乡。鲁山秀丽的自然风景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孕育了一代代名人大家。2014年8月3日,“鲁山十大历史名人”评选揭晓,元代政治家王磐名列其中。在历史的苍穹中,他的名字是一颗璀璨的星辰,一直令后世仰望。

王磐(1202-1293年),字文炳,元朝初期名臣。历任翰林承旨、太常少卿等,官至宰相。他的祖上世代务农,仓廪丰实,但在蒙古军攻破永年城要屠杀百姓时,王磐的父亲毅然拿出全部家财换得全城父老性命,从此家道中落。物质的贫瘠虽使他消瘦孱弱,但父辈的大善却滋养着他的心灵,使他的灵魂健康茁壮。

《新元史卷》记载:邢水县达鲁花赤忙兀碍依仗自己是皇戚,贪赃枉法,横行霸道,该县百姓深受其苦。有个叫赵清的人,揭发了他的罪行,结果招来了杀身之祸,后来侥幸逃脱,但父母妻子均被杀。赵清告到官府,反而被诬入狱。当赵清抱着一线希望到王磐的宣慰使衙门喊冤时,王磐力排多方干预,独立办案,秉公执法,果断处死达鲁花赤忙兀碍,并没收其家产,将一半给了赵清。

王磐刚出任真定郡(今河北省正定县)的宣慰使时,郡中有一些西域来的商人,仗着财大气粗,与官府勾结,放债取息,还私设公堂,对不能按时偿还的人严刑拷打。有个商人更过分,竟敢干预官府,大摇大摆地坐在衙门大堂上指挥自若,根本不把官员放在眼里。“磐大怒,叱左右捽下,棰之数十。”商人差点被打死,百姓们拍手称快。从此,那些西域商人再也不敢横行霸道。

王磐深知“廉政”的重要性,他极力上谏要保留监察机关“按察司”:“各路州郡,去京师遥远,贪官污吏,侵害小民,无所控告,惟赖按察司为之申理。若指为冗官,一例罢去,则小民冤死而无所诉矣。”是他首先提出废除“转运司”这个官职,“当今害民之官,以转运司最厉害,以至于敲骨吸髓,应废除以减轻人民负担”;是他抗议权臣阿合马将中书、尚书两省合二为一的奏请,“合两省为一,由右丞相总领,是方便些,否则就保持不变。三公既不参与政事,则不宜虚设”;阿合马掌权的时候,用重金求他写篇歌颂自己的碑文,“磐拒弗与”。他的刚正不阿如他的名字一般,坚若磐石。

史书上说他“磐资性刚方,闲居不妄言笑,每奏对,必以正,不肯阿意承顺,帝尝以古直称之。”元世祖准备征讨日本时,群臣一片谄媚吹捧之声,只有王磐劝阻:“日本小夷,海道险远,胜之则不武,不胜则损威,臣以为勿伐便。”世祖大怒,斥责了他,言语中怀疑王磐别有用心。王磐冒着被杀的危险愤然直言:“臣赤心为国,故敢以言,苟有他心,何为从叛乱之地,冒万死而来归乎?今臣年已八十,况无子嗣,他心欲何为耶?”这番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第二天,世祖反省过来,顿觉愧疚不安,特遣侍臣携礼物去抚慰他。

元代的朝野风雨如晦,饱尝太多辛酸的王磐渐渐有了退隐山野之心。元史里记载了王磐的三次请辞。前两次请辞,元世祖均不允。第三次请辞,他要求朝廷停其俸禄,要以己之身为天下作表率。可是元世祖不但不听,反而诏令给他终身俸禄。王磐果然不愿白吃俸禄,只得继续上朝理政。后来因为年老,多次请求还乡,连丞相也帮他请求,才获允准。相比那些一生都在争权夺利的人来说,他活得潇洒淡然。

王磐告老还乡后居于鲁山,也许这片有着巍巍大山、汤汤长河的故土是他灵魂得以安宁之所。元史中记载他的离世,“年至九十二,卒之夕,有大星陨正寝之东。”他如苍穹里的一颗星子,生前竭力以一己之光照耀黎民,死后也被世代百姓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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