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今天血压稳定了,住进来的当天高压180,低压120,老说胸闷、头晕,这两天症状缓解了不少。”4月8日中午,王峰涛的大哥王军涛在电话中说。4月2日,王父因为血压升高,住进了平煤神马总医院神经内科。
“每逢我爸生病,峰涛总是照顾不了,但是他会叮嘱我说‘你招呼好咱爸’。每次听到这句话,我都生他的气,都会‘熊’他一顿,现在多想再听他这么说一句啊,那个叮嘱我的兄弟再也回不来了。”王军涛说。
2015年6月22日,是王军涛的生日,正和朋友聚会的王军涛接到一个电话,父亲在鲁山老家骑摩托车出意外造成了右臂骨折。王军涛急忙赶回去把父亲送进当地医院。而答应当天很快就会赶回鲁山的王峰涛,两天后依然没有回去。因为王父伤势比较严重,医生建议去更专业的骨科医院,王军涛就给王峰涛打去电话,想让他过来商量一下,但是王峰涛正在办案,依然没能赶过去,只是在电话里一再叮嘱:“大哥,真是走不开,你招呼好咱爸。”
“后来,我把父亲转到了洛阳那边的骨科医院,住院16天时间,峰涛就来了两个小时。因为这事儿,我狠狠地吵了他一顿。”王军涛回忆说,王峰涛当天傍晚天快黑时赶到,守了两个小时后,接了一个单位的电话,就急匆匆要回去,“我劈头盖脸对他一顿吵,他一直低着头,还是那句话,说‘大哥,我错了,但是我没办法,大哥,你招呼好咱爸’。”
去年冬天的一个周六,我市下了一场大雪,由于天气变化,在王峰涛家里帮他带孩子的父亲受凉了,咳嗽不止,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给王军涛打了个电话:“老大啊,二涛确实忙,晚上我睡着了他才回来,早晨我醒来他就已经走了,今天想着周末哩,一大早人又走了,见不着人,你带我去看看吧。”
“说实话,当时确实很生峰涛的气,啥难听话都说给他了。”王军涛说,“直到峰涛牺牲后看了媒体的报道,我才知道我这兄弟真是忙,但是不管我怎么责备他,他都没有顶过嘴,也基本没有辩解过。现在回想起我说他的那些话,就后悔,心疼我这兄弟,他是真的走不开啊。”
说起这些,王军涛哽咽了,如今父亲又因为身体不适住院,他还像以前那样忙前忙后,但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哪怕他还是不到场,他总是还在着,他还是操心着父亲的。可是,黑发人撇下白发人,就这么走了!”
(本报记者 毛玺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