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6版:落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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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7年8月22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双 鱼 盘

 

◎高淮记

去年双中伏,热的时间长,热得够可以。女儿给我快递回来一台电扇,我自己安装后,觉得风小,反正是一个人用,也没有在意。今年天一热,家人说电扇怎么没风?是不是把扇片装反了?我说,不知道为啥,反正风小。明天就要入伏了,我决定把电扇拆开,反过来安上试试。一试,正常了。我不但没有受到表扬,而且还被一圈人说傻。我自己也感到傻,傻子想受表扬,岂不是更傻?

第二天早上,我想着得把屋子里的浮灰擦拭一下,不然电扇吹得尘埃乱飞。于是乎,主动、自觉、认真地干了起来,直到出汗。本想,这一次可能要受表扬,至少自己心安。谁知一不小心,把双鱼盘打碎了。我坐在地上,好久站不起来。惋惜、心疼、后悔,三箭攻心。遍看全屋,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唯有这个双鱼盘,是一件汝瓷,光泽温润,双鱼栩栩,是三弘上个月才送给我的。眼睁睁,看着双鱼盘碎了,我真的成了傻子一个,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年前,我曾把茶壶盖子掉在地上。那是一件景德镇出的、图形很好看的青花茶壶。虽说也有点心疼,但不像这一回打碎双鱼盘。我怎么向三弘的诚心诚意交代呢?

我认识三弘,已有三十二年了。相识时,我在鲁山当记者,他在宣传部通讯组,工作相通,自然搅在一起。我比他大得太多,他喊我老师,我也不推辞。又偏偏老伴儿在他的学校当过老师,我这个老师头衔,也跟着算是言顺了。但是,传道授业解惑,我不可能做到,因为我也是半路出家。不过,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心愿——不会了学。我们一块儿下乡下厂,爬坡上岭,整天跑个不停。回到家,要么我写他抄,要么他写我抄,还要套复写纸,常常弄到半夜三更,辛苦劳累被合作愉快所代替。三弘敏而好学,练而劳勤,聪而虚怀。我们合作得了不少奖,市、省、国家,各级都有,另外他还拿了不少摄影奖,我对此一窍不通,他比我多一路本事。

我没少受三弘的照顾。1990年初冬,我们一块儿到鲁山县西北部采访,寻找农田基本建设的典型,跑了两三个乡十几个村,前后几天,全是徒步走。过河水凉,他背过我,翻山费劲,他拉过我。返回的时候,俩人都累了,躺在山坡的草皮上,仰面看着西下的太阳,竟然睡着了,差一点误了回城的班车。晚上,我们又加班写稿,把所见所闻用一个《找愚公》的题目串起来。当年得了省二等奖,全国地市报一等奖。一次采访,一篇通讯,两次得奖,快乐了两颗心。

第二年的春天,我和三弘出过一次差,先后去了昆明、玉溪、西双版纳。家乡还是春寒料峭,到那里我们就吃到了大西瓜,品尝了正宗的过桥米线。在欢声笑语的泼水节上,体会了一次无我而幸福。在险象环生的石林尖上,用外语与一个荷兰女子对了一次话。在七擒孟获的思茅,也就是现在的普洱,感慨一回当年诸葛亮用兵的艰辛。哀牢山的高,把边江的急,元江城的热,哈尼人的梯田,傣族少年的和尚服,少女的连衣裙,滚滚的澜沧江,流向境外成了湄公河——所有这一切,都成为我们心情放飞的美好回忆。

后来,三弘改行做金融工作了,我仍是老本行。三弘不断进步,而我没一点出息。但他见我,仍喊老师,不像有人,先喊老师,后叫老高,再见了喊“哎”。三弘无论到哪儿,都想着惦着关照着我这个不够资格的编外老师。就连他的结婚大礼,也叫我主持,这是何等的抬举。主持婚礼,我平生只此一回。什么样的场面我都是不怯的,那一天,也许是我太过荣幸,荣幸了就激动,激动了就紧张,竟然把张君的领导说成他的领导,引来一片笑声。我难免一时尴尬,还是三弘理解我,说我说的正对,以后他们两个就得领导换位,又引来一片笑声。

我真为两个年轻人的相敬如宾、相濡以沫而高兴。如今,他们的孩子已经上了大学,家庭又多了一层幸福。我好像听人说过,幸福是为勤劳善良的人设置的。双鱼盘打碎了,我们都岁岁平安。双鱼盘会打碎,情谊不会碎,而且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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