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6版:闲情逸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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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食几枝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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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7年5月1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夏食几枝蒿

 

鲁 珉

浅夏的风吹来,田野,山坡,就成了野菜的天下,使劲地生长着。

这样的时节,想起故乡,想起母亲做的茼蒿蒸菜。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几场雨过后,小溪边岩石旁便冒出了嫩嫩的蒌蒿来。浅夏的蒌蒿,嫩叶有的已经好几寸长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此时采摘来吃,极是适口。

东坡居士被贬黄州时,见乡人吃茼蒿饭,尝一口,香味无比,便写下“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的诗句来。诗人将茼蒿与河豚相提并论,足以见得茼蒿是何等的味美。

故乡的五月,满山翠绿,花开似锦。母亲总会去田间地头,采摘些野菜回来,改善一下单调的生活。最多的,就是茼蒿。

茼蒿可以清炒,可以凉拌,老家更多的是用来做蒸菜。

采摘回来的茼蒿,母亲总是摊开来,一根一根地摘下老叶子,单单就留下嫩嫩的尖儿。放清水里一漂,立干。捡几个红薯来,切成细条。从火垄屋里炕腊肉的架子上,切一段腊肉肠,洗干净了,放在案板上。

将散发着野菜清香的茼蒿,渗入腊肠、红薯和玉米面,拌匀,上蒸笼。不时喊父亲往柴灶里添加柴火,不一会儿,带着特有香味的茼蒿蒸菜香味儿,便弥漫整个老屋。

除了做茼蒿蒸菜,有时母亲也会做茼蒿烙饼。母亲先是把茼蒿切碎,再加入一些玉米面,不紧不慢地搅拌,等干湿差不多后,她就开始做茼蒿烙饼了。

母亲总是小心翼翼地往锅里倒菜油,生怕倒多了,那时家里总觉得油少肉少。等锅里散出菜油香后,母亲就把捏成圆形的茼蒿玉米饼,放入滚烫的锅里。

高温的菜油遇到冷冷有水分的茼蒿饼,一下子会发出嗤嗤的声音,那是小时候最喜欢听的声音了。等玉米饼的一面烙成金黄时,翻一面再烙,直至两面都成金黄色。

还没等茼蒿饼冷下来,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抓了往嘴里喂。母亲见了,就大声说,几个猴子,急什么,等凉下来再吃,小心烫了!我们哪里听得进去,边吃边跑出大门,在小伙伴面前显摆去了。

后来,老家的经济条件好了,母亲做蒸茼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偶尔从田野里采点茼蒿回来,也就下到排骨蹄子火锅里。

再后来,去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淡去了茼蒿的味道,甚至连茼蒿的样子都忘记了。

只是近几年,时兴吃原味的野菜,茼蒿又才进入视线。偶尔在菜市买一把茼蒿回来,清炒,或下进火锅里,似乎少了点儿从前的味道。

父亲听我不经意地说起,小时候老家的茼蒿真是好吃。于是,他从田野里挖来一些茼蒿,栽在屋后的菜地里。不几年,便长成一大片。

每当春夏交替的时候,父亲总是给我带一些茼蒿来。还在电话里问,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夏食几枝蒿,就是故乡的味道。至此,会一直黏附在味蕾里,不会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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