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3版:读者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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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手艺蕴含一份回忆和精神

 

一年过八旬的老太太手工制作虎头鞋。(资料图片) 本报记者 牛智广 摄

话题背景

一台缝纫机、一把刀、几张皮子,往日在街头巷尾总能寻到修鞋匠的身影,可近年来,他们的身影却越来越少,似乎已经沉寂在城市日新月异的变迁中。

岁月匆匆,那些我们生活中曾经习以为常的老手艺,正随着时代变迁逐渐从社会中慢慢消失。

民间木匠剩下不多

温金洲 (湛河区曹镇乡)

记得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谁家要是做沙发、柜子之类的家具,备齐木料之后,就去请个木匠,花上几天工夫,崭新的家具就做成了。那时每个村子都有几个木匠。木匠大都是聪明的农民通过拜师而学得手艺的,也有个别的是跟着父辈学来的。有了徒弟之后,师傅无论到哪里做木工活儿都会带上徒弟。先指导徒弟学会用锛削平木料,再教徒弟学会使斧头。自己对木料量出长短,哪里该锯掉,哪里该凿眼,哪里做成榫,都画出标记,然后给徒弟分些粗活儿干。最后,家具的结构组合及刨光、磨平则都是师傅要做的活儿。木匠做的活儿真是五花八门,小到一个小凳子、一个小马扎,大到织布机、牛车车体,甚至盖房时由椽子、梁、檩组成的房顶结构。值得一提的是,凭着木匠精湛的技艺,他们所做成的家具通身找不到一个铁钉。

进入新世纪以来,家具市场十分繁荣,家具店遍布城乡,家具的制作也步入了机械化、规模化生产时代。居民想用什么家具,到家具市场可随便挑选。民房也由过去的瓦房改为平房了,根本用不到梁和檩。当年的木匠,有的已经过世,其他的也因为没有活计而改行。

记忆中的竹器

崔应红(鲁山县董周九小)

在我的记忆中,竹匠是很受欢迎的,竹编物件家家都有,竹篮、竹筐、竹席、竹床、竹椅、竹筛、竹筢子随处可见,光篮子就有二号篮、三号篮、娃娃篮等。在能工巧匠手里,一根根竹子摇身一变成了老百姓干活、盛物、装饰的器物。童年时,每天下午放学,我都会和小伙伴们一起,挎个三号篮去农田里打猪草,追啊、闹啊,留下了一串串欢声笑语。

现在再看看左邻右舍家里,这些东西已不见了踪影,有的也是做工精美的“工厂造”,已经没有留着农村竹匠智慧和汗水的手工品了。

目前市博物馆开展的老物件收藏,为子孙留下了一些旧时的老器物,很值得赞扬。老手艺的传承,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一是应该开拓新作品,由追求器物的实用性,向追求器物的精细性、艺术性、装饰性发展,赋予其新的价值和用武之地;二是要对这些老手艺,进行保护性发掘,条件合适的要申请文化遗产保护;三是鼓励和帮助老手艺人举办培训班,吸引更多是年轻人接受、学习、传承这些老手艺。

流动的剃头挑子

邵军华 (宝丰县国土资源局)

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我总想会起曾经流动在街头巷尾的剃头匠。

俗语说“二月二剃龙头,一年都有精神头”,人们认为这一天剃头,会使人红运当头、福星高照。记得小时候到了二月二,一大早就能看到邻村的剃头匠挑着他那剃头挑子,走村串巷给乡亲们剃头。所谓的“剃头挑子一头热”,说的就是剃头匠一头挑着一个圆形的煤火炉,上面放着一个大的搪瓷盆,火炉旁边的杆上挂着荡刀布、毛巾和收拾碎头发的布袋等,这是热的一头。另一头挑着一个长方凳,凳腿间最上一层抽屉放着钱,第二层抽屉主要放围布、剃刀、推子之类的工具,这是凉的一头。剃头匠走街串巷,主要是为老人和孩子上门服务。如今,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理发店,这种流动的剃头匠已很难见到,在中国存在了几百年的一项手艺已经消失了,曾经那流动的剃头挑子成为我最珍贵的记忆。

外婆的织布机

原真真 (宝丰县国土资源局)

周末整理衣物,那叠被我珍藏在衣橱最下面的粗布床单又一次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童年时光。

记忆里,童年的大部分时光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小时候就听母亲说,外公去世的早,外婆就靠着外公留下的一台陈旧的织布机,不分白天黑夜用织布换粮食,艰难地把母亲兄妹四个养活成人,就连我也是听着外婆织布的声音长大的。有时候,总能梦到外婆坐在织布机前织布的画面,她右手抬起,拉动牵绳,使梭子来回穿越,把纬线扎进经线中,左手把握蓖子,梭子穿到左边用手一拉,然后再推出,梭子又穿到右边,再拉回来把纬线扎紧,两只脚有节奏地上下踩踏板,使经线轮回摆动交织成一匹匹粗布。

时光飞逝,当年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已为人母,外婆的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结婚时外婆送给我几床床单做嫁妆,她告诉我那几床床单是她织的最好、最漂亮的,是专门留着给我做嫁妆用的。如今,粗布的影子已很难再看到,织布机更是少见,市面上的床上用品种类众多,蚕丝、雪纺、莱卡、羊毛应有尽有,但是都没有外婆亲手织的粗布舒适、温暖。

纺花车和织布机

难以割舍的情感

翟红果 (市地方史志办公室)

我的记忆里,家乡有木匠、铁匠、剃头匠、泥瓦匠、骟猪匠,还有编席、编箩筐、绑笤帚的手艺人等。如今,这些老手艺连同它们蹒跚的背影都消失了,但留下的印记却是永久的。尤其是纺花车和织布机,将永远让我铭记那贫困岁月里幸福美好的时光。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村里几乎家家都有一架纺花车。纺花、织布不是简单的活,是一种繁琐、细致、辛苦的技术活。那时候,我们用的穿的大都是粗布,纺花、织布就成为妇女们参加农田劳动以外的一项主要营生。周而复始、年复一年,她们用纺线编织着日子,用织布编织着生活。打我记事起,母亲就纺线、织布。吱扭、吱扭的纺线声中透出的是母亲的辛苦、淳朴和善良。哐噔、哐噔的织布声中,母亲织就全家人的夏单冬棉,织就全家人的温暖体面。纺花车、织布机里有我难以割舍的情感,纺线、织布声中,我度过富有诗意的快乐童年。那是多么幸福美好的时光啊!

难忘米花香

崔振祥 (卫东国土分局)

小时候,在南阳老家的农村,只有在农闲时节,将近过年的时候,才有炸爆米花的。人们爱炸爆米花时的热闹,带来东西先排成一队,炸玉米居多,炸大米的不多,因为当地不产米。炸米花的也很会做生意,加工费有钱的掏钱,没钱的多给碗玉米就行。大人们左一群右一伙围着聊天,小孩子们到处跑来跑去,打打闹闹,欢欢笑笑。炸米花的满面风尘,左手拉着风箱,右手转着黑乎乎的带仪表的圆圆的像个炮弹一样的铁锅,袖口、裤子上满是油污。砰的一声巨响,增添了节日的气氛。大家心中既有能吃到美食的兴奋,更有喜迎新年的喜悦。可以说,吃爆米花就像过年,也是过年的感受的一部分。记得当时,家里条件不好,炸一锅米花也不能让孩子们放开吃,妈妈就把米花放入一个荆条筐内,用铁钩高高地挂在堂屋的梁上,我和哥哥会趁妈妈不在家,搬桌子摞凳子上去够,一个人偷偷吃一小把。有一次哥哥刚上去,妈妈从外面回来了,哥哥一紧张,差点从上面掉下来。

虽然当时炸爆米花用的是糖精,不太安全,口味也不如现在好,但在那时,却是最好的美食。可能是当时物质条件不太好,物以稀为贵的缘故吧!

曾经的山村“小郎中”

刘选启 (湛河区人大常委会)

我的家乡是湖北省英山县,属于大别山区,那里山高路陡,交通不便。小时候见过许多手艺人,如木匠、石匠、篾匠、弹匠、郎中等,他们给乡亲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了许多方便,印象很深。那时候就想着长大了也能学一门手艺,好为大家做点实事。

1975年高中毕业回乡后,正逢上武汉市下派到我们村里两位医生,一个是中医,一个是西医,他们既帮助我们搞生产,又抽空为群众看病。我在生产劳动中认识了他们,还成了好朋友。他们两人都非常负责地教给我一些看病治病的方法,使我学会了一般的把脉、针灸、注射、缝合、拔罐,以及常用西药和中草药的处方,能够给一般的常见病进行诊治。在他们的热心帮助和村干部的支持下开起了“土药房”,配备了必要的医疗器械和药品,自己就这样当上了一名山村“小郎中”。

打那以后,乡亲们有个三病两痛、伤风感冒的,都喜欢喊我去看看,帮助诊治。只要有人叫,不管有多远,是什么时间,我都背起赤脚医生专用的小药箱上门服务。尽管治不了什么大病,但通过一些土药方和土方法,也能给他们减轻一些病痛。久而久之,自然也受到乡亲们的尊重与信任。1978年参军之后,就再也没有施展过“小郎中”的手艺。现在回想起来,传统的老手艺在偏远和欠发达的山区,还真是大有用武之地,起到过不可替代的作用。

儿时父亲的织袜术

梅天顺 (平煤神马集团四矿)

过去的不少行当,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生产的发展不断遭到淘汰。记得新中国成立初期,那时我还小,农村好像从没有卖袜子的,人们平时好像也没穿过袜子,只在过年时才能穿双袜子。袜子全部是自家纺线后盘到一种我们那里叫“络儿”的器件上,让织袜匠手摇铁制织袜机织成形,拿回家自家把一头缝上,一只袜子就算做好了。

我父亲当时就是一名织袜匠,冬季农闲时赶集摆摊织袜子,挣几个零花钱。父亲织袜子特别细心,每当织袜机需要注油时,他都小心翼翼,唯恐玷污袜子。袜子好穿与否关键在拐脚后跟,多一针或者少一针都影响到袜子的穿着舒适度。父亲根据大人小孩男女脚的不同形态,织袜拐角时特别留意,大家都愿意光顾父亲的织袜摊。看到父亲劳累的样子,已经掌握了织袜技术的我们弟兄几个实在不忍心,那时候学生晚上也没作业,我们就让父亲前半夜休息一会儿,我们把当时家里的三台织袜机全部安到桌子上,严格按照父亲的要求操作,一丝也不敢马虎。

织袜匠满足了当时农村人过年的穿袜需求,穿袜人也给织袜匠提供了收入来源。尽管当时织一双袜子工钱只有五分钱,但就是这五分钱的不断积累,保证了我们兄弟姐妹八人的学费和日常花销 。现在回忆起来,棉线织就的袜子穿着不出脚汗,也舒服,也有利于脚部的血液循环,但手摇织袜机还是无情地被机械化替代了,织袜匠这个行当也不存在了。

编辑絮语

手艺与人的精神

说起老手艺,除了让我们想起那些老物件,更能让我们想起与之相关的那些人,还有他们的故事和精神。

曾看过一个关于油纸伞制作的纪录片,其中提到,制作一把油纸伞至少要经过70多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要制伞人用自己的技巧经验来完成,技艺以师徒相承,靠师徒之间言传身教及个人的悟性、长期实践掌握。在过去,一把油纸伞就是一件普通的生活用具,现在经过传承保护,它的艺术价值可能更大。但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油纸伞的制作工艺没有太大变化,那么它的文化价值以及其中蕴含的手艺人对于手艺的执着精神就不会变。

在我国数量众多的传统手艺中,制作油纸伞只是其中的一种。虽然锔锅补碗、修阳伞、箍桶、弹棉花等手艺,各不相同,但其中透出的人的精神却是相同的。这种精神既是对物的负责,更是对人的坚守。人常说:做事如做人。对老手艺人来说,他们做活,一招一式总有讲究。没有了这份讲究,可能就会砸了招牌,断了活路。

今天,众多手艺要么逐渐消失,要么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对象。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我们不但要传承手艺,更要传承手艺背后的精神,而这无论是对于深处当下社会的我们,还是对于想要迈向制造强国的国家,都显得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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