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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王国的“美丽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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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15年3月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一个王国的“美丽墓葬”

 

这次去西班牙,行囊中带着余秋雨的《行者无疆》,是专奔世界文化遗产阿尔汗布拉宫而去的。

阿尔汗布拉宫位于西班牙南部古城格拉纳达,阿拉伯人在伊比里亚半岛最后一个王国——摩尔王国,在此与西班牙人对峙了200年,最终失守而灭亡。它是一个王国的王宫,也是这个王国的墓葬。余秋雨先生《死前细妆》写得精彩,他用“绝望中的平静”刻画这座建筑的建造者200年来的文化心理走向。

从里斯本进入西班牙,第一站是西南部的塞维里亚,导游提示,十五世纪阿拉伯人盘踞伊比里亚半岛达700年,南方是最后被西班牙人收复的,因此,由南向北沿路建筑风格渐渐从阿拉伯向欧式转变,人的面相,也是南面的深眉凹眼居多。在塞维里亚看佛莱明戈歌舞,漫步龙达悬崖断壁上的村庄,坐在阿拉伯小城米哈斯的“地中海阳台”上喝咖啡……一路向北,如文章层层铺垫,酝酿高潮,抵格拉纳达已近晚,导游再三关照,明早准时起床,阿宫门票每天只售6000张,团体提前预约,过时不候。

阿宫在一个山凹里,最初是军事要塞,西班牙人包围格拉纳达后,国王被逼退进要塞内,逐渐延绵扩建至现在的规模。王宫就是防御堡垒,防御堡垒就是王宫。美酒笙歌,远处则鼓角相闻。

尽管多次神游,真到面前,其恢弘华丽仍令人惊诧。走在宫苑里,有一种茫然和迷失感,不仅路径迷失,一进进院落,一个个花园,一个个厅堂,宏大曲折如迷宫,更是目光迷失,王宫每一处,所有的墙、门、窗、天花板、柱、廊檐,都布满精雕细刻、精美繁复又凹凸立体到极致的花纹,以白色为主,夹杂五彩。目光无处聚焦,绚烂锦绣铺天盖地迎面扑来,令人目眩神迷;仰头看,硕大的屋顶如凹凸着无数大大小小蜂窝的大蜂巢,高贵华丽。近看,那墙上花卉、叶、果、云状的雕刻花纹,如火柴棍,如针尖般精致细密。奇怪,怎么还夹杂着阿拉伯文字?导游说,那是国王制定的法典,被刻在墙上以示永恒。

慢慢流连在精美绝伦的宫苑里,越来越切近地体会到什么是“绝望中的平静”,当年孤绝中的摩尔人困于阿宫几百年,终于,兵临城下,四面楚歌,突围已无可能,死期就在眼前,麻木中,惟有极尽能事地精雕细刻眼前这座宫苑——自己未来的墓葬,不求功利,不为炫耀,一切只给自己看,如必死的人离开世界前一遍遍化妆打扮镜中的自己。

宫中还有部分建筑是1492年西班牙人赶走摩尔人后造的,比如西班牙国王为办婚礼而建造的一处圆形广场,周围环以檐廊、立柱……这些建筑一看便知不是出自摩尔人之手,散发着胜利者的豪迈之气,却要粗陋浮躁得多。

登上楼顶,看出最初要塞的布局,与刚才豪华精致的宫廷不同,城楼上布满一个个兵营,为使参观者看得清楚,展示的是兵营的横切面,将兵营上半部分像揭盖子一般截去,露出内部结构,有卧室、卫生间、厅等,可以感受到几百年前士兵日夜驻扎城楼,枕戈待旦,整座城池壁垒森严的紧张气氛。

从余秋雨先生文中知道,1492年,摩尔王国最后一个国王阿卜迪拉是弃城投降的,因为知道失败无可避免。我于是生出不太高尚的想法,这位国王还是明智的,如果他选择硬拼,也许阿尔汗布拉宫就毁灭在浴血战火之中,我们后人也就看不到这座美丽宫苑了。

(王安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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