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6版:落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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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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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4年11月4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煤油灯相伴的日子

 

刘希

童年的记忆里,是煤油灯伴着我长大的。最初的印象里,我家里有三盏煤油灯,两盏玻璃的,一盏铁的。玻璃的煤油灯只有10厘米高,圆圆的底座,中间是透明的玻璃,再加一个装了灯芯的盖子,往玻璃器皿里倒点煤油,用火柴一点,屋里就明亮了。铁制的煤油灯很高,足有30厘米,做工精致,但很费油,家里一直都没有用过,我有时候提着当玩具,父亲说这是马灯。

煤油灯的光是红色的,像黄昏时分的光线,不耀眼,却温暖。点上一盏,石灰或泥巴糊成的墙面便被映衬成浅浅的红色,想要灯光亮一点,加煤油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是剪掉上面烧成花瓣的灯芯,或用筷子夹一夹,把那些“花瓣”拨掉,灯光就会亮起来。

家里的两盏油灯,一盏归我和姐姐,一盏归母亲。到了晚上,我和姐姐头挨头挤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为了公平起见,油灯放在我俩的正中间,父亲也常常来借光凑热闹,拿张报纸过来阅读。在我们眼里,仅读到小学三年级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智者,我们认为再难的题,在他面前都会轻而易举地解决掉。在父亲详细的解说里,我们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灯光映着我们的脸,红红的,虽然日子贫穷,但心里充满幸福的喜悦。

母亲在油灯下或洗碗,或剁猪草,忙前忙后。那时候没有电视,忙完家务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东聊西侃,生发出一些对未来的美好期待,温暖的煤油灯光静静地围着我们一家人。

后来,我的作业总被成绩优异的姐姐说教一番,总是挑刺让我心生烦闷。一天,我跟父母发脾气:我要和姐姐“分家”,一人一盏灯。母亲不答应,说,那多浪费啊,这里又不是不能写,可父亲安慰我,行,你的要求我答应你,但这灯你要自己做。父亲叫我找来废旧的墨汁瓶子洗干净,又从枕头里掏了点棉絮出来,搓成长条做成灯芯,再在墨汁瓶里倒上煤油,一盏简易的煤油灯就做好了。灯一亮,我的心也亮堂了,学习的劲头更足了。从此后,我就在这盏煤油灯下,铆足了劲与姐姐比赛,并取得了学习上的第一个双百分。

上初中那年,我们村里通了电,来电的第一天晚上,我和姐姐兴奋得没有睡着。有电的感觉真好啊,亮堂堂的,赶紧把煤油灯收起,塞在床脚,也只是偶尔在停电的时候,才会让煤油灯重新上岗,后来有了蜡烛,伴我长大的煤油灯,就渐渐退出了我的生活。

如今,普通的白炽灯被节能灯取代,灯光很亮,很白,亮得耀眼,白的冰冷,我突然很怀念儿时煤油灯的亮光。新房子装修时,我跟师傅交代,帮我挑几盏红色的灯装上吧,像煤油灯光,红红的,温暖的,但再怎么努力,也打造不出那盏煤油灯微弱的红光的味道。

多年后,姐姐远嫁,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在老家固守着两间老屋,而我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彼此天各一方,很少有机会聚到一起。夜深人静时,我特别怀念那一盏温暖的煤油灯,特别怀念一家人围在一起的温暖气氛。

童年的煤油灯,是我记忆里最温暖的风景,也是一段无可替代的幸福时光,更是我一生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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