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善良、本分,这是记者对汝州市米庙镇白马村赤脚医生于占福的第一印象。10月22日上午,记者在汝州市区安平街见到了67岁的于占福老人。得知记者的来意,这位在乡村工作了47年的赤脚医生说,一辈子他只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一提。
为患者炒菜做饭
于占福老人出生在汝州市米庙镇白马村,祖传五代中医,以治疗乳腺病见长。于占福自幼受家庭影响,迷上了中医,经常在家钻研祖辈留下的中医古籍,积累了不少医学知识。于占福根据祖辈的经验,结合自己深厚的中医功底,利用中药配制出了独特的治疗乳腺病的中成药。
经过多年的改进,这些中成药效果非常好,治愈了数不清的乳腺病患者。随着治愈患者的增多,于占福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不仅汝州市的患者前来就诊,就连周边县市的患者也慕名前来。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山村道路不通,当患者起大早辗转赶到于占福家时,往往已是下午,于占福就嘱托家人为他们打鸡蛋茶、炒菜做饭。
虚心学习,他向军医学西医
由于于占福会医懂药,20岁那年,他被推荐为村级卫生员,后来成为乡村医生。
于占福一路“充电”一路前行,农村47年的行医路也见证着中国农村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整天背着医药箱为乡亲们诊治病情的他,为人谦和、热情,赢得了乡亲们由衷的称赞。虽然充满艰辛,但他都能快乐面对。
22岁那一年,空军460医院医疗队到村里帮助搞医疗卫生事业,这让年轻又酷爱钻研的于占福喜出望外。
他抓住这难得的机遇,虚心向军医们学习先进的西医知识。在空军医疗队驻村的一年多时间里,于占福在军医们的帮助下成了一位中西医兼修的赤脚医生,他以更加精湛的医术挑起了为白马村乡亲们防病治病的重担。
于占福当上村医后,坚持在村里搞了5年的合作医疗,让乡亲们享受到了良好的医疗服务。
因为都是乡里乡亲,于占福的收费很低,仅仅是成本经营。有患者感叹他医术精湛,为何不收费高些时,他总是腼腆一笑:种的粮食都吃不完,咱不靠这挣钱!
巡诊一趟,他要走10多里路
白马村有600多口人,8个村民组,分布在13个自然村,全村就他一个医生,巡诊一趟就得走10多里山路。
在他沿着山路奔波出诊的47年里,他先后背坏了5个药箱,崎岖的山路磨坏了他脚上无数双布鞋。
至今,于占福的家人清晰地记得,1976年春天,麻疹病在汝州市乡村流行,许多小孩发烧不止,急坏了乡亲们。
那段日子,他每天行走30多里,一直坚持了两个多月。
一天下午,他外出巡诊刚到院里,就两眼发黑一头栽倒在地,家人赶紧把他搀扶到屋里。不久,两位患者前来就诊,他就强撑着身子起来为病人看病。病人要他歇一会儿再看,他却说:“我是血糖低,没有什么大病。你们大老远跑来,咋能耽搁呢?”他躺在床上为患者细心诊断、开药,并让家人送患者出门。就这样,他在家休息的半个月里,每天仍坚持为病人看病。
全村老老少少有个头疼脑热全靠他一个人,一年365天,于占福几乎没有休息的日子。
他说,村民们对他那么好,是他坚守下来的唯一动力。
有一年他巡诊时摔伤,拖着病体准备去收玉米,当走到地头时他惊呆了:玉米棵全部整齐地放倒在地上,只用掰玉米棒子。原来是乡亲们在黎明时分悄悄地帮他把活干了,乡亲们都当他是自家人!
就这样,于占福在村里一干就是47年。
47年来,他始终把病人当亲人,不管男女老幼、贫富贵贱,随叫随到。病人来到家里,遇上饭点,就盛上饭端到病人手里,看完病走时,他还把自家种的青菜抓上一大把让病人带走。
退而不休,坚持为乡亲们看病
7年前,操劳了大半生的于占福被子女们接到了汝州市区生活,60岁的他离开了白马村过起了退休生活,可他却仍闲不住。
就在记者采访时,一位来自汝州市纸坊镇的老太太带着儿媳前来看乳腺病。
老太太动情地说:“俺年轻时害这种病,就是于大夫看好的,没有花一分钱。村上妇女们有病,俺都介绍过来,大家都说于大夫人好、药好,能治病。”
于占福告诉记者,来到城里生活后,有好多乡亲还是赶来找他看病。“乡亲们来找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咋也不能辜负了乡亲们的这份信任。”
(本报记者 樊建伟 通讯员 李伟恒)